刘肆灵招招手,白丰便从架上跳至刘肆灵桌案上,刘肆灵替其梳着鸟羽。
葛长在刘肆灵桌前道:“大公子,重阳节那日,重阳塔那处所有都已安排妥当,局主的意思是,二公子没大公子您经验丰富,第一次主理这种事,届时可能需大公子帮衬,尤其是,遇见肃靖司的时候。”
刘肆灵看着白丰,他道:“这个不必担心,肆灵知晓。”
“流风是肆灵兄弟,我自会助他,况且——”
刘肆灵道:“我也是六门局的一员不是吗?”
葛长默然,然后笑了两下,他道:“大公子是总局的骨肉,这个——是自然的。”
刘肆灵笑了一下,他眉目温润,又道:“开玩笑的,我只是门局的大公子而已。”
葛长被噎了一下。
他转达完话,准备离开,刘肆灵突然又问道:“不知娘近日可有在寻那位‘二局主’,可需肆灵出力?”
葛长道:“总局对‘二局主’‘惦念’良久,自不会放过二局主的消息,不过这个暂时就不劳大公子操心了,公子精力有限,九月九日那事,总局希望大公子与二公子能协力办妥。”
刘肆灵道:“好。”
葛长告辞离开。
葛长离去后不久,李原到了刘肆灵屋内。
他朝人拱手道:“殿下,有新消息。”
刘肆灵道:“嗯。”
李原道:“殿下,肃靖司那姓晋的,之前您下江南,接触过的某些人,去过的某些地方,那人都相继追踪到了不少,李原擅自替殿下处置了某些有风险的线索,但那人实在难缠,殿下您……那个身份,若是再与那人对峙,恐怕以后会有不小危险让人识破您真正的身份……”
刘肆灵静静听着,他道:“嗯,还有呢?”
李原又道:“李公子送来的‘雪空花’已安置好了,照殿下您的吩咐在重阳节前几日,雪空花出世的消息便会传至该传的人耳里。”
“李公子还派人传信说,他那边也已安排好了。”
刘肆灵起身,走至窗边,他道:“嗯。”
看着外间,他目光深远,接道:“雪空花,江湖中不少人想得到。”
“尤其,是我的母亲。”
“只是可惜——”
刘肆灵笑了一下,未再说下去。
李原却能接下,殿下未说的话是什么,可惜——那不是真的雪空花。
真正的雪空花生于北寒之地,百年难见一株,而且极难采摘,即使摘下来也得用特殊的秘法保质,不然药效便无存,这花对于江湖上有难缠宿疾或是某些不治之症的人来说,是绝对的救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