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响蛇”放出来,待会需要它,找人。”
白胡子老头说完看眼身旁年轻人,他道:“公子,您方才……”
祁祥转头看他,道:“孙部老,我什么?”
孙行摇摇头,道:“罢了。”方才公子朝那姑娘射去的一箭,想是对那姑娘还是有几分心软。
刘肆灵停下时,天已经黑了,他找了一处山洞,在峭崖上,洞口离地面几丈。
口沿处垂着厚厚的藤蔓,洞内漆黑。
不过内里宽敞,而且还有些干柴,想必是山里猎户躲避猛兽时到此处歇脚过。
朱宝莘将干枯的藤蔓铺在地上,看着人躺在石壁边,她心头十分急乱。
他的胸膛,还插着支箭。
朱宝莘担忧的眼眶发红,她俯在人身边,不知该怎么办。
他出了很多血,胸膛上黑色的衣物都被浸湿泛红了。
在朱宝莘的认知里,箭是该拔的,但她却不知该怎么拔,又要怎样才不至让他受伤更严重。
朱宝莘便在人身旁道:“我,我帮你拔吗?”
“可我不知该怎么拔——”
男人胸膛微起伏,他戴着面具,头靠着,未转向她的方向,但朱宝莘却知他在看她。
而且视线有点让人无措。
终于在朱宝莘的惊忧中,男人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他道:“这是药,待会儿,我把箭拔了,你便上上。”
朱宝莘接住药,她没开口,男人已一只手往下捏住箭矢,手抵在胸膛上,朱宝莘立时眉狠狠一皱,眼皲着,睫毛直跳,手捧着药瓶,双手都在发抖,似乎待会疼的会是她。
刘肆灵停住动作,他对人道:“把头转过去。”
朱宝莘僵着没动,见人迟迟不动作,她立时听话的将头转去。
嘴轻咬着下唇。
刘肆灵手上一狠,抑制的闷哼一声,朱宝莘听到地面有箭矢落地的声音。
眼一抖,她赶紧转头,蹲下身去,在人身旁,准备给人上药。
即使没学过,因着极度的担忧,朱宝莘也迅速毫不迟疑将衣裙边撕裂出一条布条,然后略顿了一下,就上前将人胸口处的衣物拉开,露出男人紧实健韧的胸膛,那胸膛上还有几条淡淡的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