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正待再说什么,又听他道:“倒是有想法,我挺念着一个人的——”
“许久没见了。”
“殿下想的莫不是——”杨志大致能猜出是谁,他疑问道:“殿下是苦于……没有机会吗?”
在杨志眼中,殿下感兴趣的人,自都难逃一个结局,只是这次,殿下却屡屡没进一步动作,甚至还撤了脚步。
杨志有些不解,以往殿下有兴趣之人,大都已……成他手下之鬼了。
刘继文想到某位,他似乎又瞧见了那女子眼中莫名破碎的光芒,他眼眸一瞬又燃起热炙,连瞳孔都似要燃烧起来,顷刻才缓道:“不急——”
“好不容易看上最喜的东西,怎能把人吓跑?”
“猎物,自然要慢慢追逐,再一击即溃,才有趣。”
杨志额上快渗出汗滴,他道:“殿下说得对。”
刘继文笑了一下,他望着窗外的山林,又听他道:“也不知大哥何时能御极?如此,我也才能多些自由。”
杨志心头一凛,这种话他不敢应。
又听人道:“如今大哥与三弟之间龃龉越深,或许不久就能盖棺定论了。”
杨志垂头,不敢多言。
刘继文又道:“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才是。”虽是这般祈祷,但他眸子里却有着不相符的隐隐乐趣。
***
春节后,叶氏又将宝莘唤进宫内。
只是年节刚过,朱宝莘并未进宫太频繁。
她有点想念虎波,还有点想念刘四哥哥。
年节时没见到人,年节后,不凑巧,没想也没见人。
本以为应是又见不着人了,不料这次御花园内,倒是刘肆灵坐于一方石案前,先叫住了她。
他应是特意来此处的吧?
这是她常来的地方。
即便是凑巧,朱宝莘也乐意这样想。
宝莘抱着虎波走至一旁。
她也在石凳上坐下,将虎波虚虚放于桌面,瞧着人道:“刘四哥哥,今日怎的在此处?”
这地方是她惯常来的,她可没怎么见过他到这里来。
刘肆灵道:“父皇宣我一些事,便到这里了。”
意思就是顺道了。
朱宝莘有点郁闷他这样回话。
嘟了嘟嘴,她道:“这样。”
“你最近也很忙吗。”
刘肆灵似乎听出了人的一点不乐意,他笑了一下,突然反问她道:“最近你常在外面?”
“嗯?”朱宝莘有点没反应过来,她道:“哥哥怎的突然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