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笑了笑,她道:“我不是说过过几日就来寻你吗,你也知,我有多馋京里的这些雏儿。”
刘辛樾见人毫不掩饰,她哼了声,道:“北方没玩够,还年节跑来京城玩?”
“赵悌你可真厉害——”
赵悌耸了耸肩:“反正我爹又管不着我。”
刘辛樾道:“也就北王宠着你。”
她哼笑一下。
赵悌道:“你那梁王爹爹不也宠着你,大晚上热闹天儿的,老远就能听见你这高傲的县主纵马驰街的声音了。”
说着,赵悌掏了掏耳。
刘辛樾瞥她一眼,她视线又看向床边,道:“你怎么还是好这口。”
似乎对这点事情有点不屑。
赵悌睁大眼,她使劲裹了一下衣裳,往前跨一大步,露出一条大腿,道:“好妹妹,你这是不懂什么是人间极乐,若哪天你有个心痒的,啥也别弄,咱就直接绑上,让他在床上欲生欲死,我看大家伙还能有什么烦恼——”
床上身影听见这话似乎稍微哆嗦了一下。
刘辛樾见人腮唇红艳,面上是红光满面,就知这人这段时日定是十分受用,她第一次,有点好奇。
便直接走向床边,不问赵县主的意思掀开床帘,就见着了床上,方才被赵悌压在身下的男人。
男人肌肤白滑,凌乱微湿的黑发散在微裸露的胸腹间,身上衣袍已被扯皱,此时正有些忙乱的看着她。
男人面容清秀,说得上挺好看。
刘辛樾瞧男子那一身胆颤,满面恍然的模样,她突然,像是瞧见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比之这男人更为“殊”色,但决计是不会朝她露出这样表情的男人。
那男人总是温和又无害,但刘辛樾知晓,那男人可不像表面那么对人良善。
他若是被她按压在身下,定会微阖眼的看向她,没有抵抗,亦没惧怕。
他可从来都不怕她,无论她如何磋磨羞辱他。
呵。刘辛樾笑了声。
她有点想瞧瞧那个男人这般“受辱”的样子。
她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
耳侧突然传来一个调侃声,那声音道:“哟,辛樾县主这是在笑什么,想什么笑呢?!”
刘辛樾挡开人,她手上缠着鞭子,一把坐在壁前的黑梨木交椅上,道:“你管我笑什么?”
赵悌一把坐于人桌前,她侧身勾挑起刘辛樾下颚,探究道:“小县主,莫不是有男人,想男人了?”
刘辛樾回视向赵悌,她突然笑了一下。
赵悌松了手,折身,身子半靠在桌边,她双手抱胸道:“瞧来还真是啊,哪家倒霉蛋的被你看上了?”
刘辛樾道:“你还是这么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