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奶又帅又精致,加上一身黑衣,气质简直一绝。
当时两人似都愣了一下,那人愣,应是没想到面上面具会突然开裂,更没想到会被一个女子瞧了去。
朱宝莘现在想到人与她对视后,一瞬的窘迫,她心情就有点不错。
之后,她与那人又见了几次,只因那人当日在‘娉婷’戏楼里她的房间内躲藏时,她思量再三,助他躲过一个纨绔子弟府中高手的追踪,他说了句“今日之恩,来日再报。”
之后,她便又见了他几次,一次是这人过了两日后,拿了一颗夜明珠到她面前,说是还她的恩。
朱宝莘当时看他一身简陋衣饰,又瞧他手上不知何时新添的伤痕,她觉着这夜明珠恐怕是人全部的家当,又担心这人傻里傻气的万一是铤而走险给她偷来的怎办,朱宝莘便拒绝了,他让这人想另外法子报答她。
结果几日没出现,又过了好几日,这人才出现在她面前,驮了个大包袱,说里面的东西都是他打听而来的女子们最爱的,朱宝莘打量一看,全是些江南名扬的小吃以及女子闺阁巧艺的东西。
吃食,朱宝莘倒还满意,但闺阁巧艺,她就不大合适了,不过这人肯这般用心,其实宝莘已不再记着他的‘报恩’了,只是这人,着实令她忍不住想捉弄他。
她便也说不满意,但把东西留了下来。
人也是好捉弄,又静静从她在戏楼的房间里出去。
到第三次,这人不知怎想的,竟将她带至城中一处稍显偏僻的空地,当着她面,要给她表演杂技,什么胸口碎大石、囫囵吞剑,口中喷火……
朱宝莘当时都惊呆了,为了不破坏他在她脑中的美男形象,朱宝莘拒绝了‘囫囵吞剑’与‘胸口碎大石’的表演,其他倒是勉强看了。
不过在外间吹了风,朱宝莘便故意说还是不满意,那人也没说什么,将她送回后,又默默回去了。
今日,便是那日见面后的第三日。
宝莘坐在戏楼里,百无聊赖,思量着这次不捉弄人了,等那人再来,便同他说清楚。
只是好像有点舍不得那美貌。
朱宝莘叹了口气。
手搭在窗前,瞧起来有点忧郁。
与戏楼隔十几丈,还有不少大树枝干横亘掩映的地方,另一个窗台前,有一位年轻人及年轻人身后站着的一位稍显年纪的老者。
老者抚着自己络腮胡子,对身前的年轻男人道:“公子您瞧,我就说小姑娘们哪个不是见‘色’起意,公子您这张脸,哪家小娘子瞧了不惦记上,瞧这,不就看上了故意拖着您,对您感兴趣得很呢。”
“所以还是老夫有先见之明,给公子您想了这样一个身份,让公子您第一次就露了脸,之后又渐渐‘蠢笨’不解风情,这才掌握了火候,让人既对你有兴趣,又不至于太快陷入爱情……”老头一边抚着胡子,一边自言自语。
这时,青年公子道:“不是只要接近人就可以了?”
所以他对老头的安排其实,有点莫名,但这些方面应还是孙老有经验,所以便都照做了。
孙行噎了一下,他道:“公子,这接近人也得有手段不是,现在不就都按照我们预想的方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