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十分不高兴,他道:“你已经坏了规矩,坏了规矩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女子几乎是完全绝望,她看着男子,眼泪干涸,嘴里却只能一直喃喃方才求饶的话,但眼中已没了丁点神采。
宝莘只能偶尔见女子神色,屋中景象以及当下所发生的事,都让她有种致命的熟悉感,她脑中早已不自主闪过一些熟悉的画面——高大的男人、白色的手绢、别墅房间、窗边人影,慌不择路的逃跑以及露天草坪转身朝她笑的男人……这一切看似不一致,却又是那么相似。
朱宝莘有种想呕吐之感。
她脑子也开始有些晕。
尤其是在她见到屋中地面女子脚边那一节,似乎是拇指的东西。
宝莘竭力抑制住想呕吐的欲望,她看向梁佩芽,希望她能让她的暗卫想想法子,或许——可以救那女子一命,但梁佩芽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她似乎并不打算干涉这事。
宝莘额头渗出冷汗,她竭力思考能否有什么法子,却突然听屋内男人道:“既然坏了规矩,那也就没什么好再等的了。”
话音落下,不给宝莘想出丁点法子的机会,男人手起刀落,划向了女人脖子,女人喃喃声戛然而止。
朱宝莘睁大了眼,她条件反射紧捂住了嘴。
脚步却不住后退。
男子拿出一张手绢,准备擦拭染血的双手,他缓缓转过了身来,从暗角里露出半张脸来,宝莘更是瞠大了眼,果然,果然是——
她踉跄着往后退,手脚冰凉的只想离开这地方。
梁佩芽心头也是惊骇,她也只想赶紧离开,或许之前宫里某位贵妃娘娘消失的女婢也跟这位殿下有关……
越是着急,越想悄无声息,就越会出岔子。
在退后时,朱宝莘不慎脚下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一声脆响,屋内人立时警觉,他道:“谁?”
宝莘与梁佩芽心头俱是慌乱,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都不敢再有动作,不料此时方才已被宝莘放下,拿半截腰带拴于树上的虎波却突然跑至了宝莘脚边,还叫了两声。
听见猫叫,屋内似乎很快打消了疑虑,他道:“原来是猫。”
“不知是哪来的猫儿?”
宝莘与梁佩芽俱松了口气。
看眼猫儿,朱宝莘对猫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虎波抱起,与梁佩芽一道快速往远离木屋的方向跑去。
二人在跑至再看不见木屋,并且已快分道扬镳出园时才有默契的停下,互相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公——”
“朱——”
又同时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