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雪拧过身子,“你哼什么哼呢?难道不是么?”
祁源冷着眸子斜睨了她一眼,“是,他很好。”
瞧这答得不情不愿的,苏茗雪听着下边的生意谈得差不多了,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便又起了逗弄祁源的兴致。
她歪着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祁源,“祁镖头,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在吃醋。”
祁源微微睁大了双眼,吃醋?这个词怎么会和他堂堂定远军少主沾上边,自己不过就是不喜欢看到这人一脸骄傲地夸赞杨之行的模样,连带着看那杨之行都时常觉得碍眼的很。
过去自己见着碍眼的人都是直接手起刀落解决了事,如今还留着这杨之行,已是他大度,又怎会吃醋?
祁源自己在脑内圆了一圈逻辑,总结下来就是,自己十分大度,压根不会吃醋。
苏茗雪看他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又道,“我与杨之行是兄妹呀,又不可能在一起,这醋有什么可吃的。”
她这话让祁源瞬间忘了刚刚才给自己下过不会吃醋的定义,立刻回到,“表兄妹而已。”
还是假的表兄妹。
苏茗雪抬了下眉,她倒是忘了,这个世界表兄妹也是可以成亲的,“这么说……祁镖头你是真的在吃醋了?”
苏茗雪一手撑在身侧的台阶上,倾过身子凑近了他,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
祁源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放大了的娇艳容颜,一时不受控制地胸如擂鼓,他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同她露宿野外之时也曾被她调笑过,但那时自己还能游刃有余地反制回去,怎么这会儿就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苏茗雪盯了他一会儿,决定见好就收,以退为进。
她收回前倾的身子,敛了神色道,“祁镖头,你可别真的喜欢上我了,我还有个麻烦的夫君要处理呢,虽说我时常嘴上没个把,但我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在我与我那夫君和离前,我是断断不会与别的男子在一起的。”
祁源看着她忽而转变的严肃脸色,一时有些分辨不清从她口中说出的话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最初在荆都,他以定远军少主的身份派人去退婚,她说对自己一见倾心此生不离。
后来北上途中再遇,她说自己被黑心肝夫婿卷了钱财,要去讨债。
来了北疆,她去军中寻自己,被拒三次,丝毫没有痛苦不悦,转头就在忙着挖井耕地寻煤。
再后来……她说要把作为保镖的自己养做外室……
如今却又说不和她那“夫君”掰扯清楚,就不会与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