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雪停在了祁源面前,“听祁大说我昨晚发烧了,是你照顾的我,多谢祁镖头了。”
道完谢,她又打量了他一阵,“只是祁镖头你这印堂怎么看着有点发黑啊?不会是被我传染了病气吧?”
祁源一听到她对着自己说话,那梦中的五彩翠鸟似是又飞了出来,他按着额角,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没休息好,今日早些回丹砂郡吧,你的病还没好利索,该吃些药。”
苏茗雪扯着自己的大毛领,点了点头,“嗯,我这晚上大概是发了一身汗,身上黏腻的很,也想早点回去泡个澡。”
这需求祁源也很迫切,他目光转向了周泰,周泰那锃亮的脑门在雪光和日光之下晃得他眼疼,“你一早在和周工头争什么呢?”
苏茗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蹙起了眉,“我在和他商量建运煤轨道的事,不行……我得再去找他说道说道,怎么就不能和老铁匠合作了。”
说完她又把祁源丢在这,自己跑去找周泰了。
祁源望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一切都没有什么什么变化,自己抱了她半宿,她见了自己没有尴尬,没有不适,没有责怪,还似往常一样自然。
如此最好。
正暗自庆幸的祁源没有看见苏茗雪转过身去时面上飞起的薄薄红晕。
苏茗雪今日一觉醒来,循着零星的记忆片段,进了识海中的实验室,五级实验室解锁进度竟已达成了一半。
她再是迟钝也知道这五百的好感度是从谁那儿加的,所以她见祁源出了帐子,便想去问问他自己昨晚有没有做些什么不着调的事。
可到了他面前,却又怎么都问不出口……干脆找了个借口溜了。
也不知苏茗雪和周泰争出了什么结果,回丹砂郡的路上她似乎满是心事,话比以往少了许多。
祁源迁就她风寒未愈,策马的速度慢了不少。
二人沉默地颠簸在返程路上,苏茗雪突然开口向祁源问道,“祁镖头,祁大呢?怎么一早和我交代了一下昨晚的事就跑没影了。”
祁源也有些心不在焉,“他去安排祁家的押镖家仆来守运煤的山道,以防再遇劫匪。”
苏茗雪大吃一惊,“你家的人太贵了!我可雇不起这许多。”
祁源轻飘飘地斜了她一眼,“没让你给钱。”
这话让苏茗雪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祁镖头,你真的没被我过了风寒吧?没发烧吧?还是最近发达了?居然把人免费给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