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雪脱了鞋袜在火上烘烤,行了一天,虽是穿得是防水的鞋靴,但在雪地里外冷内热的一接触,内里还是潮潮的。
套上烘得暖洋洋的鞋袜,苏茗雪看着那窄小的软帐,好奇问道,“你们俩人高马大的,晚上那个小帐篷挤得下么?”
林一正准备着夜间的吃食,闻言笑道,那肯定是挤不下呀,我和少爷晚上要轮流守夜的。
苏茗雪想起前段时间去往荒漠遭遇沙尘的那晚,祁源也是独自在帐外守夜,疑惑道,“你们经常在野外露宿么?对守夜的事好像都很习以为常。”
林一机敏的很,他道,“我们跑商的时候时常和商队露宿在外,都是要轮流守夜的。”
合情合理的回答,苏茗雪也不再多问,有祁源和林一轮着守夜,这夜晚度过得也算安然,只是实在是有些冻人。
苏茗雪和衣而卧,身上还盖着毛毡,还是给冻得直发抖,白天一直在走动还没觉着有什么,此刻一躺下,寒意就一丝丝的透进帐中,而她本就畏寒,更何况这次还是露宿雪山之中,更是冻得不行。
今晚祁源守上半夜,林一守下半夜,此刻祁源正坐在篝火边闭目养神。
苏茗雪看着软帐上那随着火苗跳动而摇曳的身影,想到祁源打坐时身上传出的阵阵暖流,便很想叫帐外那人离近点,打个坐运个内力,好让自己蹭蹭热度。
苏茗雪在寒冷中辗转反侧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她掀了帐子,露出个脑袋问祁源,“祁镖头,你今晚要打坐练功吗?练得话要不坐这儿来。”
说这话时,她眼中饱含着希冀。
祁源就着篝火看了看她略显惨白的面色,原本丰润粉嫩的唇也有点发青,就知道她有些经受不住这雪山中的寒夜。
“练。”
只回了她一个字,祁源便起身坐到了苏茗雪的软帐旁,重又闭上了双眼。
苏茗雪拉上帐帘躺回帐中,不一会儿就感到有暖意透过帐布传至己身。
祁镖头这功力还挺强的,透过帘帐还能这么暖和。
苏茗雪心下感叹着,把原本蜷着的身子舒适地伸展开,在融融暖意中入了睡。
山中不知岁月长,这枯燥乏味的搜寻行动一连持续了三日。
林一无数次地哀嚎着无趣,他本以为跟着来探寻煤矿总会遇到些惊险刺激的事,就像少主上次斩杀孤狼一样,不曾想就是每日在一望无际的茫茫白雪中不停地走走走,眼睛都快被晃花了,实在是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