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一看就知道是那风穿过假山导致的哭声?”吟霜抱着被褥好奇询问。
苏茗雪侧躺在床上,一手撑头,“这其实人人都能看出来,只不过你们都太过惊惧那虚无缥缈的鬼神之说,才被蒙蔽了双眼,无心去探个究竟。”
她躺下了身,睡意渐起,“还是要相信科学啊。”
“科学是什么?”吟霜追问道。
“科学就是……”苏茗雪一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以后你就知道了,快睡吧!”
第二天一早,杨之行和吟霜就在院中收拾着那些碎石块,苏茗雪打开铺面大门透气,见自家宅子周围站了不少人在指指点点地唠闲话,见她开了门,齐齐住了嘴,各个满脸探究之意。
苏茗雪扫了他们一圈,这些人恐怕都是来瞧瞧自己这一家子在鬼宅住了一晚是个什么情形,她笑得一脸灿烂,大大方方地打着招呼。
“各位街坊邻居早啊,我们刚搬来此地,人生地不熟,若是有叨扰各位之处,还请大家多包涵。”
众人见她模样俊俏,说话也客客气气,也都点头随意应和,见没热闹好瞧,便各自散了去。
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慢悠悠走上前来,言辞有些关切,“孩子,你们住在这宅子里没出什么事儿吧?”
这话一出,几个还没走远的街坊慢下了脚步,竖着耳朵猛听。
苏茗雪知道这鬼宅的事若是不说个明白,往后不知他们一家还会被传出什么风言风语。
她刻意抬高了嗓音,“多谢嬷嬷关心,这宅子住着挺好的,那鬼哭的说法不过是晚间的风吹过院中假山石的孔隙而成,把那几块石头处理了也就没事了。”
她话音未落,吟霜和杨之行正抬了碎掉的假山石出来丢。
众人一看,这一家人齐齐整整,俊男娇女,神态都不似受到过惊吓,便觉着这女娃说的话多数是真的,又交头接耳的走远了。
见围观八卦的人都走光了,苏茗雪问吟霜,“祁镖头还没起吗?怎么不见人。”
“他一早就出去了,说有些事要办。”?吟霜吭哧吭哧地抬着石头往外丢。
苏茗雪赶忙上去搭手,“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没找他借人呢。”
“他说午膳前会回来。”
苏茗雪了然,意思是要管饭了。
今天是她去军营访她“未婚夫”祁源的最后一天,依旧是熟悉的营门,依旧是熟悉的传令兵,依旧是熟悉的闭门羹。
苏茗雪楚楚可怜地对传令兵道,“兵大哥,你们少将军若真不愿见我,往后我也不再来叨扰,只是麻烦你告诉他,我不会独自回荆都的,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愿随他守疆土,直到他愿意见我的那一日。”
一番言语情真意切感人肺腑,听者无不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