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鱼赞同地点头,医术再好又如何,不能做官儿,还不是被人一捻就死了。但要让她当官儿,实在没这心眼子。
但背景这事儿,东边不亮西边亮,完全可以督促别人做呐。回家张知鱼就撺掇她爹:“爹,你再往上升升行不行?”
郭靖在你这个年纪,她女儿都敢打杨过了,自个儿和夏姐儿还日日担惊受怕的。
张大郎笑:“先前是小财迷,这会儿被事一吓又成官迷了。”
张知鱼严肃指正:“我这是盼着爹早日成才。”
张大郎正挑脚上的血泡,闻言针一歪登时插在夏姐儿胳膊上,张大郎看着媳妇儿吓得脸色都变了,夏姐儿却对娘皱眉:“娘,蚊子咬得我痒。”
张知鱼和爹赶紧趁着李氏还没发火,脚底抹油溜到院子里跟张阿公凑话。
张阿公知道那起子王八被连窝端了,心口也松老大一口气,正就嫩藕吃酒,打算美滋滋地睡个甜觉。
这父女两个一来顿时将他老人家的酒和下酒菜都吃了个干净。
张阿公气得抄起凳子就要骂人。
两个无名英雄在家受够闲气。这个家就没有一个人看出她心性不凡的!张知鱼心道。
次日何县丞天不亮就登门拜访。
孙婆子在门口看是个男人很有些警惕:“你找谁?”
何县丞看一眼宅子,上头没写字,再看一眼隔壁,老大一个顾字闪闪发光。
没错,老张家就是顾宅旁那个小门,张捕头说过。
何县丞顿时有了底气:“我找小张大夫。”
“鱼姐儿,外头有个窄脸小鸡嘴的病人找你。”孙婆子道。
她如今也习惯外头人来找鱼姐儿看病了,竹枝巷子里就是猫儿下崽儿也知道往她跟前儿钻,更别提脑子还没猫儿大的爷们儿。
何县丞摸着嘴下巴险没掉下来。
张知鱼正要跟阿公出门去保和堂,忙跑出来,就见何县丞捂着嘴说:“你们几个小的不要再操心,这事儿有大人们在已经解决得插补多了。”
张知鱼笑:“何大人真是谦逊,别人不知我还不知这事儿是你做的么?”
“我虽有心但人微言轻也就是送个信。”何县丞看她一眼道:“是我们未来的知县做的。”
“这么说新知县已经到了?”张知鱼问,她还是挺关心后来的知县是不是好人。
“估计就这一二日光景。”何县丞想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