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第二次她醒来就只看到保和堂的屋顶,婆婆哥嫂都说她活不成了?
鱼姐儿见她脸色没有先前那么苍白,就放了大半的心,等收了针,足盯了一炷香 ·功夫还不见褥子上再有落红下来,看着豆娘就忍不住笑起来:“血止住了,只要以后不再流,你别动气,少忧虑,按时吃药,一直听大夫的话儿养着就能好了。”
豆娘开心得呜呜地哭起来,听得外头的人心头一跳还当出了什么事儿,谷二郎蹭一下站起来大喊:“豆娘!”
高大夫听见声儿,便打开门走出来道:“血止住了。”
保和堂的大夫鸦雀无声,有人站出来问:“真不是你扎的?”
米老娘第一个反对,“我亲眼看着的还能有假?我是能让外男碰我儿媳的老太婆么?”
众人看了看米老娘,都摇摇头,看向鱼姐儿的目光就露出了惊艳之色。
南水县有多久没有出现过上好的针灸大夫了?多到保和堂从第一药铺都半退位了。
赵掌柜深深地看了站着跟孙女说话的张阿公一眼,背着手回了房。
只要鱼姐儿继续学医再多学一些针方,就算没别的手段,他也能断定,这南水县的天,不出十年就要变了。
剩下的事就不是张知鱼能掺合的了,她虽然也摸了脉,但跟高大夫相比火候还差了不少,几个大夫看了她写的和高大夫写的,就道:
“还是看的病人太少。”
“基础也不能算扎实。”
毕竟张阿公这方面在保和堂就是中下流。
几个大夫都有了小徒弟,一时为人师的劲儿上来,忍不住开了几本书让她照着看,一人几本下来那单子最后写得老长一条。好些都是各家藏书才有,能这样指点鱼姐儿,已经是爱才之心作祟,至于能不能找到就得看张家人自己的本事,他们是不可能再搭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