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小家伙从厚重的披风里伸出一只又软又白的小手接了一些雨雪,笑眯眯地感叹着。
时烬也顾不得伞了,连忙将他的小手握住,塞进江斯月的怀里,说道:“宝宝,小心冻着手了,不要贪玩,若是又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江斯月轻轻划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连忙应和着时烬的话,“是啊,宝宝乖乖的,不然生病了,就不能跟父亲和爹爹去剧院了。”
小家伙眼睛瞪得溜圆,小手使劲儿塞在江斯月胳肢窝下,那里最暖和,“不接了!不接了!爹爹父亲要带我去!!我要看父亲表演的!”
不怪江斯月和时烬这般紧张他,实在是因为这小家伙身体实在是算不上太好,时常都会染上风寒或者时不时的肚子疼。
所以江斯月和时烬都将他看顾得很严。
说来也是有缘。
两年前,时烬陪着江斯月去边疆表演时,捡到了当时置身于风雪中的小家伙,当时这小家伙还不会说话,被薄薄的小被子包裹着扔到了屋檐下。
若不是时烬眼尖,估摸着就冻死了。
将他捡了回来,二人才发现这小家伙浑身发烫,瘦瘦弱弱的,哭声很是微弱。
两人将他送去医馆医治了十几日,才堪堪捡回一条命来。
治好后,二人本想帮他找回亲人,但经过多方打听,才发现这小家伙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剩下的两个亲人都是蛇蝎一般的心肠。
听说小家伙的亲娘是那座小城里难得的美人,与一书生相恋后,有了这个小家伙,然而天不遂人愿,书生遭了祸,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他娘伤心欲绝,书生家里也没有亲人了,所以将小家伙生下后她便只能将他托付给了家里人,接着便也随书生而去了。
然而她家里人,也就是她爹和后娘本就不许她找个穷酸书生,如今还有了孽种,心里自是不情愿的。
所以小家伙到了他们手里,养得也不尽心。
直到小家伙发了高热,送去医馆后,听大夫说要花费几十两银钱才能治以后,那两人心一狠,便直接将他扔了。
时烬和江斯月一听,这种人家哪里还敢送回去,怕是回去要不了多久就又会被扔。
两人一合计,就将小家伙带回了京都,当自己孩子养。
反正小家伙也不记事,以后就只是他们的孩子。
……
回到屋里,小家伙就被江斯月轻手轻脚地放了下来。
小家伙下了地,这才露出了他身上的全貌。
只见他身上穿着用金丝缝制的虎头纹路的红色锦衣,脚上也是同样的虎头鞋。
这身小衣裳还是时琼送给他的两周岁生辰礼物中的其中一样。
小家伙伸手解了一颗扣子,嘴里软乎乎地嘟囔道:“舅舅送我的虎头衣裳好热呀。”
江斯月给他热了一杯牛奶端了过来,“宝宝,来,将奶喝了。”
小家伙一听,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住,就着江斯月的手,就小口小口,“咕噜”“咕噜”喝完了一整杯热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