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星结结巴巴，磕磕绊绊的说着，她难得第一次变得这般拘谨又无措，完全和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全然不同。

说完，她便快步离去了。

秦祁安看着她的背影，手掌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的原因，慢慢一点一点地嵌进了皮肉里。

然而，他却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疼痛，甚至眼神更加清明，目光也更加炙热。

他看着远处，轻声呢喃道:“我会想好的，会想好怎么样拥有你……慕南星，我……等你回来。”

第二日，加上一千的黑骑军，慕南星一共带了五千精兵和几个嬷嬷随从。嬷嬷们都是景南枝极力要求带的。

慕南星骑在黑风背上，一点一点离开京都的城门，仿佛若有所感，她忍不住回头往城墙上看了看。

看到秦祁安定定地站在那里，目光是她完全看不懂的冷静和淡漠。

她咬了咬牙，慌忙转过头去。

也罢！能来送送也不错，日后也希望他们还能……不……希望他们还能做普通的好友吧！

秦祁安看着戴着莹白色盔甲的人影慢慢远去，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想，再等一等吧，等到殿试过后，他便去找她。

回到家，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江绾绾看了看秦靖驰，嘴巴动了动，'你快安慰安慰儿子。'

秦靖驰会意，轻咳了一声，拉着秦祁安坐了下来，“儿子，怎么了？你是不是担心太子殿下啊？没事的，太子殿下身边有黑骑呢，况且，听说木城地势高耸，意守难攻，他不会有事的。”

秦祁安轻轻点点头，“嗯。”

听着他这么敷衍的话，秦靖驰叹了口气，看向江绾绾，无声地开口:'我安慰不了，儿子都听不进去。'

江绾绾冲他翻了个白眼，这人真是，哪有这么安慰人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坐到秦祁安另一边，笑道:“儿子，会试的成绩应该快出了吧？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说不准又是头名呢！”

秦祁安看了她一眼，“娘，你们不用安慰我，我没事儿，你们有时间，还是……多关心一下小舅舅吧，他才是……才是难啊。”

听到这里，江绾绾目光一顿。

想到江斯月，她眼眶都红了。

忍不住开口道:“阿月……为什么……唉……时公子怎么就……就没了呢？”

秦祁安叹了口气。

若是时烬死去的消息没有被证实还好，以前就算大家都有这样的猜测，江斯月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希望，那时偶尔也会笑笑，哪里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