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这一招似乎不大能凑效了。
苏琬儿并没有忘记吕吉山的不是,她想唤来大内侍卫将吕吉山叉出去。转头一想,觉得自己被吕吉山害得这么惨,还是得当面质问他一番不可,至少出出恶气也是好的。
于是,琬儿放下手中的针线,她扭身拉开格窗的插销,开了窗,吕吉山那张明媚的笑脸便立时出现在了眼前。
琬儿破天荒地没有冲这张脸扬起她灿烂的微笑,并热情地拽住他遒劲的胳膊,将他从窗户外拉进屋。琬儿开了窗后便沉着脸,扭身回到了牙床旁继续绣牡丹。
吕吉山不以为忤,他情绪高涨地跳进屋,再转身将窗户重新插好。
“琬儿娘子可有想我……”
不及吕吉山凑到琬儿身旁,像他往日常做的那样搂住她的腰,眼前便有一把剪刀指上了他的鼻尖。
“你给我站那边去。”
苏琬儿一只手捏着那块尚未完工的锦帕,一只手举着剪刀,眉目森冷,往日的热情与温柔竟是半丝也寻不见。
“好琬儿,你怎么了,吉山可是做错了什么?”
望着眼前吕吉山茫然又惊愕的脸,琬儿愈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还能不知道?”
琬儿恶狠狠地冲吕吉山甩了过去,“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吕吉山默默地立在堂下,他明白了,琬儿这是真生气了。只是,她究竟是为哪一桩而气呢?
吕吉山不知道了。
自己悄悄咪咪做了挺多她不喜欢的事,她究竟指的是哪一桩呢?
吕吉山把自己做的事前前后后都捋了一遍:
血玉的事?
血玉是周承邦的传家宝,除了周家人,没人知晓这天山寒血玉的不凡。
五盛丸的事?
为了几粒药丸,她犯不着发如此大的火。
那么是她不再担任侍中一职的事?
可是李砚与内阁诸人都说好了,任免诏书就不用写了,先让她歇着,她爱做什么随她做,让她少出门,这活自然而然也就淡了。李砚不说,自己不说,钱家人得了好处,塞了祝况进北省,更没人闲的发慌来找苏琬儿唠嗑,琬儿应该不会这么快知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