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不许到处走,就坐门口那块垫子上问我,别再挪步了!”
“呃……”
一只脚才踏进门的吕吉山触电似的将自己的那扰事的腿又抽了回去,他抬眼往门边一看,果然看见靠近门槛的地方有一块锦垫。于是他蹑手蹑脚地将自己挪到了锦垫旁,规规矩矩地盘腿坐好,让自己尽量小地缩在大门边的一角。
“二爷将东西送出去了吗?”周承邦漫不经心地如是问吕吉山。
“是的……送出去有些时日了……”
“送出去便好,二爷等着便是。”周承邦满意地点点头,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自己与吕吉山的交谈,只一门心思地认真碾药。
吕吉山望着兀自忙碌不停的周承邦发了一会呆,踯躅了老半天,终是抵不过自己那沉重的担忧,还是斟酌着开了口:
“呃……吉山,今日来……今日来就是想再问问承邦兄……”
“哎呀!你都问了百八十遍了,我这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若是还问那个问题,我就把你打出去!”
周承邦一脸厌弃之色,毫不客气地朝吕吉山怼了回去。
吕吉山一口气噎住,望着周承邦那声色俱厉的模样,将涌至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药堂里回响着叮叮当当的刀斩声,药碾子撞击摩擦声,吕吉山不敢说话,周承邦也懒得说话。吕吉山呆坐锦垫上,独自讪笑了半天,终于继续开了口:
“承邦兄,吉山想知道的是,那血玉……呃……会妨碍子嗣吗?”
为避免被周承邦给无情地打出去,吕吉山急中生智,将已涌至嘴边的话换了一个方式给问出来。
听得此言,周承邦一愣,倒是停下了手上的活。他转过头来望着吕吉山那谨小慎微的脸笑得神秘。
“这些日子,你的活也不轻吧,怎的?就这样,你还指望她能给你生孩子?”
“呃……”吕吉山尴尬一笑,“承邦兄,小弟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那玩意带久了,会不会日后……日后就再不能生了?”
周承邦仰头大笑,“二爷你多虑了,你当它是绝胎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