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言,琬儿猛然想起自己昏迷前被唐照武狠狠踢了一脚,顿时花容失色,她抱紧头顶,满目凄惶,“山!我的头发可还在?”
吕吉山愕然,“你头上老大一个血脓包,大夫要看诊,自然须得剃头发,吉山便给你剃了那么一小块……”
琬儿苍白的小脸越发惨无人色,不仅没报成信,还成了花癞子了……
见她如此情形,吕吉山噗嗤一声笑出声,他轻轻伏身将琬儿抱在怀里,“傻姑娘,就算你所有头发都没了,吉山依然喜欢的……只是……只是……”
吕吉山坚持不懈地追问到底,“你的小腹还会有坠胀,并时不时刀搅般的疼吗?你可有乖乖喝下大夫开的汤药?”
“嗯?小腹?”
琬儿不以为然,不就是被那卖皮相的脔童踢了一下吗?不碍事儿的,只要我头上的包赶紧消下去,乌黑的秀发赶紧长出来,我苏琬儿依旧可以美得花见花开,鬼见投胎。于是她轻轻摇头:
“肚子没什么,就是还使不上劲儿,没法起床。至于汤药,幼白伺候我喝过了。”
吕吉山望着她巧笑嫣然的眼沉默不语,只拿手轻轻摸着苏琬儿的肚子,时不时往几个穴位轻点,“这里还痛吗?”
“哎……哎……打住,打住!痛!”
“这里呢?”
“嗷嗷嗷嗷……”
“这里……”
“你他娘的给我住手!姑奶奶我狠踢你一脚,再来可劲儿地按你的肚子,再问你疼不疼,可好?”琬儿目露凶光,额角已有点点晶莹渗出。
“……”
吕吉山猝不及防地将脸深深埋进她柔软的发间。
“对不起……”他的声音喑哑干涩,似乎有些难以成言。
“……”
第一次被吕吉山这样撒娇着求原谅,琬儿失笑,她费力地用那苍白纤细的素手轻轻拍着他的肩。
“无碍,你是琬儿的夫主,你不让我做,我也会这样做的……只是,只是……琬儿无能……”
“琬儿,你不能这样说……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躺在血泊里时,我是有多恨自己。”吕吉山将脸狠狠挤进琬儿的颈窝,他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向琬儿表达着自己的不舍。
“我错了,以后,吉山再也不让你以身犯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