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山可是被哪个小道姑勾走了魂儿?”苏琬儿躺在案桌上,伸出白腻的纤纤玉指轻轻点着吕吉山的头。
尚未完全从激荡中回魂的吕吉山潮红着脸, 兀自死盯着苏琬儿艳若桃李的粉腮, “今日吉山见到一位道姑,美艳非常,她穿着羽衣仙风道骨,偏又生得妩媚婉转……”
看着眼前苏琬儿逐渐冷冽的眼,吕吉山脸上的讪笑逾甚, 他的语气越发的谄媚:
“吉山想, 我的琬儿较其美艳千百倍, 如若束发挽巾,穿上那恭守严谨的羽衣,定然更加冷艳绝伦……”
他将头埋进苏琬儿如云的绿鬓, 深深地吸气,“莫要如此看我,吉山又没同她怎样,你忒凶作甚?”
吕吉山前些日子“勇闯”龙吟观,要不是仗着活了两辈子,见识多定力好,早就英雄折戟了。可是一番缠斗下来,受到的刺激真真不小,害得他心火生生烧了这许多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记忆中苏琬儿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与娇莺出谷般的呢喃。
他深知让苏琬儿扮道姑这种要求奇葩又变态,但是马道姑那糅合了禁欲又妖娆的诡异气质,带给他的刺激与诱惑实在难忘,他无比希望能与自己的心上人分享这种矛盾又刺激的感觉。
与吕吉山满心旖旎不同,苏琬儿的心却是荡到了谷底。吕吉山寻道姑作甚,莫非这道姑就是制作那巫蛊小人的罪魁祸首?吕吉山要那道姑作伪证?
只不知这道姑叫什么名儿,去哪里寻……
“那道姑叫什么名儿,如此美艳不可方物?”苏琬儿巧笑倩兮,心中早已各种古怪滋味翻腾。
“这个吉山可就不知晓了……吉山是在大街上见到的,大街上见的!连话都没能说上一句呢!”吕吉山回答得满脸真诚,斩钉截铁。
“琬儿明日便买来衣衫穿予吉山看,可好?”尽管东南西北扯了半天,吕吉山依旧牢牢记得自己的初衷,如同讨糖吃的孩童,不依不饶。
“……”
“好,琬儿明日便穿给你看。”苏琬儿满头黑线,心中早已恨死这个吕吉山了。
变态又无耻,苍天为何要制造出如此极品的男人,前来危害人间?
……
在苏琬儿寻人无门的忐忑不安中,大理寺卿严正很快便捉到了“罪魁祸首”,就像苏琬儿猜的那样,果然是个道姑。道姑就道姑,天下的道姑多的是!可是这道姑的指证却是惊天动地的——生产出包含太后娘娘生辰八字的巫蛊小人与黄符纸,是太子爷的意思。
苏琬儿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她手脚冰凉地冲到了永信宫,苍白着脸告诉李韧,他得想个法子向太后娘娘表达忠心,告诉她,他是她的儿子,永远爱她、敬她的儿子。
苏琬儿忙着帮李韧挽回败局,没能有机会去见这道姑的面,但她有直觉,她直觉导致前几日吕吉山异样的道姑就是这位长期出入宫禁的马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