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马重新分配妥当,郭樾唤住了策马就要继续上路的刘炳松,“刘大人,今日之事怕是有不妥……”
“郭大人,此话怎讲?”刘炳松止住了脚。
“刘大人,那泼皮参军说这批粮乃赈灾粮,如今留咱们手里,怕是要给太子爷惹麻烦。”
“咱们不是要送回户部麽?送还时同户部员外郎说清楚不就好了?”
“话虽如此,可在下依旧觉得还是同太子爷说说的好。”
“……也行,既然郭大人担心,便由郭大人去东宫寻太子爷说道,炳松独自押送这批粮草,大人意下如何?”
“妥,咱便如此安排吧!也能不误了这批粮草。”
……
太子府。
李肇望着眼前花猫似的郭樾皱紧了眉头,他勾勾唇,“子康(郭樾表字)可是因长久不归家,被尊夫人行了家法?”
郭樾却是没法再调笑了,只苦着脸将傍晚自己与那郊县参军的“车祸”纠纷细细复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提醒李肇,“太子爷,咱是不是先与皇后娘娘说道说道,毕竟此事有关赈灾大业……”
“不用!”李肇挥挥手,“既然你们已将赈灾粮归还户部,此事待明日早朝,孤寻了户部尚书说说便可,子康今日遭了罪,早些回府将息,养好伤再征粮吧。”
李肇不以为然,转身复又投入到繁忙的西征的预备工作中,可防火防盗防小人却是千古的经验之谈,磊落的李肇甚至没有等到第二日早朝,便收到了自己母亲的传唤。
太子跋扈,于闹市劫掠了赈灾粮草,打伤棣州司户参军,有失天家威仪,速来太极宫听训。
还没来得及回家养伤的郭樾傻了眼,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殿下,是下官不好,下官不应该冒冒失失便与他人争执……”
“子康莫要自责!这与你没关系!”李肇抬手止住了郭樾的话,他转过头,面沉无波。此种小事,母亲大张旗鼓揪住不放,明显是拿自己作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