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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1 / 2)

那晚本是宿舍几个兄弟的毕业聚会。

除了许辞,宿舍其他的都是本地人,喝完酒就各自回了家。聚会地点离他们学校远,祁臧见许辞似乎醉得不轻,走路都有些不稳,干脆帮他就近开了个房,没想到会走进一间廉价情侣房——

大床是心形的,上面摆满了鲜红的塑料玫瑰花。

祁臧扶着许辞坐到床上,看清屋内的情形后有些尴尬。“你在这里休息,我去前台给你换间房。”

抬起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许辞看着他道:“不用。毕竟毕业季。这里离锦华大学近。来参加毕业典礼的家长把学校附近酒店的正常房间都订满了。”

“你还好吗?头疼不疼?”

“我没事儿。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着急。一个人还能洗澡吗?我等你洗完再走。”

许辞今晚喝得实在太多,祁臧担心他洗澡的时候摔跤、或者昏睡在浴缸里导致意外。

其后许辞果然去洗了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打开冰柜,从里面拿出几瓶啤酒,再走向祁臧。“这房间破归破,居然有冰柜。不着急走的话,再喝点冰啤酒?”

祁臧干脆给父母发了个短信说自己不回家了。因为出了很多汗,他也去冲了个澡,之后就留在这里陪许辞喝酒。

明明开足了冷气,明明喝着冰啤酒,祁臧却感觉屋内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以至于昏头昏脑,除了许辞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睛,以及那一张一合轻声说着什么的唇瓣,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之后的一切就变了意味。

记不得是谁主动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身体已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

后来退房的时候祁臧看见账单上显示他足足用了五个套。

那是祁臧住过最破的酒店。

可却也有他此生最旖旎、最隐秘的回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他先是怔愣了一下,等回忆起什么,一个人坐在床上傻笑了足有半个多小时。

发现许辞不在,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的时候,他还觉得许辞是在害羞。谁曾想从此许辞就失踪了。

跟许辞当了整整四年的同窗与室友,祁臧始终感觉许辞是那个藏在屋子里的人,而自己一直在屋外隔着一扇窗户看他。

屋里点了一支蜡烛,人站在窗外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窗户上的影子都是不同的。

那一夜刚过的时候,祁臧以为自己总算撕破窗户纸,看到了许辞的真身。

可后来他发现真相是他走进屋子里,发现里面根本空无一人。

那晚祁臧当然没有真的醉过去,他清楚地记得,许辞腰窝、大腿内侧都有一颗小小的红痣,那晚曾勾得他吻了一次又一次。

如果谢桥真的是许辞……

他现在玩的哪一出?

怎么确认谢桥是不是许辞呢?

又不能强行脱人裤子□□看。

早上赤着上半身刷牙的时候,祁臧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嘴角自嘲的笑意。

自然而然地,他也看到了自己胸口下方肋骨处枪伤留下的疤痕。

呼出一口气,他快速洗了两把冷水脸,出门了。

第7章

周二一早,市局就白云山凤凰别墅杀人案召开了第一次案情会议。

技侦、图侦、理化、法医等人员全部到齐。

负责本案的法医则是素有市局一枝花之称的宫念慈,理化实验室那边出的人叫步青云,是个杰出的青年才俊,与武侠片里的经典人物步惊云只差了一个字。

宫念慈与步青云一个28岁、一个25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这两人生得郎才女貌,名字都挺武侠范儿,又常一起出现场、分析尸体,合作得非常默契,曾被很多人看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荣勇还暗地里苦口婆心地劝过祁臧:“宫念慈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抓紧咯,不然要被那个姓步的小子抢走了。虽然人家比你年轻……我肯定是看好你的。加油哦。听说你和宫念慈不和,可不兴欺负人姑娘!”

祁臧非常困惑。“宫念慈?我跟她没有不和啊。相反,我觉得我们挺谈得来,审美特别一致。”

荣勇不以为然。“你小子有什么审美?”

祁臧:“前阵子有两个电视台都在搞选秀,一个搞男团,一个搞女团,那么多好看的小男生,宫念慈一个不看,跟我们队一帮大老爷们追女团选秀,喜欢的姑娘跟我们相当一致——大眼睛瓜子脸特别清纯的27号。”

老刑警的某种直觉让荣勇太阳穴上的青筋直跳。

祁臧笑道:“师父,咱们做刑警的,要跟得上时代、心怀广阔海纳百川,这样才能了解年轻人在想什么,对侦查有帮助,这话可是你说的。你不会迂腐,对小宫有偏见吧?”

自此,荣勇没再提撮合他俩的事儿。

会议开头,是分局王晨就目前得到的信息做出总结。

死者刘娜的父亲在外地出差,母亲更是在国外忙项目,目前只跟她父亲刘力行取得了联系、沟通尸检问题,但对于刘娜的个人情况,这个不负责的父亲可谓一问三不知。

来来回回他只有一句话——有事找姜雪,平时孩子都是姜雪在带。

刘娜周五下午5点放学,5点半到达北水店,6点和员工们一起出发前往位于半山腰的凤凰别墅。

当晚8点20分,她回二楼的房间休息,于晚上11点出现在一楼大门口,从门外拿过来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