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孟辰扶着游恬恬在担架上躺下,自己随担架一道出战场。
游恬恬听到武者收拾之声,又见喻孟辰在身边,放心闭眼,她心神刚松,意识彻底沉-沦。
等她再有意识,是在医院。
雪白色的墙壁,雪白色的床单,明亮亮的房间,以及挂着的吊瓶。
吊瓶有点诡异,是血红色的。
游恬恬思维扩散,输血?穿入灵异片?被拉入无限流?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游恬恬偏头,左右看看。
左边是个不认识的病友,右边倒是熟人,喻孟辰,他也在输血红色的液。
游恬恬视线从红吊瓶落到喻孟辰脸上,喻孟辰平躺在床-上,一双浓眉皱着,好似睡觉也在难受。
也是,他的秘术估计也有后遗症。
游恬恬收回视线,想要起身,但她手脚依旧发软,没多少力气,好似是久病之人被掏空了身子。
很不适应。
游恬恬凝眉,她从没这么虚弱过,难受得要死,像是呼吸都是种负担。
她忽而想起她妈妈,她妈妈被废去丹田,也是这种感觉吗?
那之后十几年,她妈妈过的都是这样的生活?
这样的落差,这样的无望,她妈妈是怎么适应下来的?
越是了解,就越是怜惜她妈妈,偏偏她什么都不敢跟游父说,怕她爸接受不了。
哎。
要是她爸敢再娶,打断他的腿。
游恬恬认真地想。
以前她对她爸再找老伴一事无所谓,不找也行,找了也可以,但现在,坚决不行。
她妈付出深情,她爸必须回以同样深情。
就这么个起身的简单动作,游恬恬就出了一身冷汗,连连喘气,更是呼吸都重了几分。
游恬恬深呼吸缓解不适,对自己举动倒不后悔。
她只是虚弱一段时间,但却能结束一场大战,再怎么计较,也是划得来的。
她双眼再有聚焦,正对前方电视机。
望着黑屏幕电视机,她有些想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