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看着她。
她也看着薄光年。
两个人对视几秒,薄光年表情不太自然地转过身:“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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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溪这一晚睡得断断续续,没有一个觉是完整的。
吃完退烧药之后,很邪门地,她又梦见了薄光年。
梦里光影重重,她睡得不沉,被人轻轻戳醒。对方用手指触碰她的脸颊,低声让她醒醒,等会儿再睡。
鹿溪吃力地睁开眼,又看到了梦里的人。
鹿溪:“……”
就很邪门。
薄光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用小量杯量出了成人分量的糖浆,放在床头柜,扶她起身,语气平和:“来,把这个喝了。”
鹿溪纳闷:“你为什么一直跟药过不去。”
薄光年没反应过来:“还有什么药?”
鹿溪:“还有之前,非要追着我给我上药。”
薄光年眉头微皱一下,想起来了。
他看着她,平静道:“就是因为没有上那个药,你才会发烧。”
鹿溪:“……”
鹿溪又想掀桌了。
她推开薄光年:“我不喝了,不要喂我。”
薄光年眉峰微聚,放下水杯,力道有些重,温水摇晃,有一些洒了出来。
玻璃材质碰在床头柜上,发出闷响。
鹿溪被吓得一怂,飞机耳又冒了出来。
卧室内一片静默,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与她对视,气场就拉到满格。
鹿溪觉得自己好可怜,她小心地往床里缩:“你要打我吗?我只是不喝药而已,你就要打我?”
薄光年:“……”
他在心里叹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鹿溪……以前,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她最近,似乎,愈发肆无忌惮。
薄光年沉吟半晌。
穷途末路了似的,他试着伸出手,用小拇指,勾住瑟瑟发抖的鹿溪。
微垂着眼,声音很低很低,很轻地说:“拉个勾,不生气了好不好?”
安静的卧室内。
外面雨还在下,水浇在窗玻璃上,留下一道一道痕迹,衬得室内愈发寂静。
鹿溪被他勾住小指,可怜地,小声说:“要我原谅你?”
她舔舔唇,嚣张呢喃:“跪下求我啊。”
作者有话说:
鹿鹿子:看着我社死,你都不提醒一下吗 :D
鹿鹿子兵法:不怕死体质,敌强我弱,敌弱我强,如果可以放肆,那就肆无忌惮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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