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羡慕:“真好。”
付司晨大喘气:“所以每次他回军区,我都会在微信疯狂找他茬;然后他下次回家,会把这些积攒的茬,一次性再给我找回来。”
鹿溪:“……”
鹿溪:“睡吧,宝。”
夜已经很深了,这场雨下起来就没停过,空调的冷气充斥房间每一个角落,蔷薇香薰的气息在屋内缓慢流动。
鹿溪跟付司晨分两个被窝,身上还是不舒服,她忍不住,将自己团成一团。
然后,迷迷糊糊地,梦见了薄光年。
蝉鸣不止的盛夏,跑道被晒出塑胶的气息,铄石流金,空气热得变形。
鹿溪跟他一起被关在器材室,她想要开窗,他一个趔趄,就朝着她倒了下来。
刚“哎哎”叫了两声,两个人就一起摔倒在软垫上。
这样近的距离,头顶风扇呜呜吹。
薄光年被惯性带倒,膝盖磕在软垫上,保持着这个半跪的姿势,将她圈在怀中,反而减小了她受到的冲击。
她穿校服短裤,白皙的膝盖和小腿暴.露在外,上衣的蓝白短袖是圆领设计,锁骨漂亮得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两个人气喘吁吁,呼吸交融。
鹿溪两只手撑在身后,脑子有点蒙,看到少年微皱着眉头,额角有薄汗渗出,她忍不住,指甲在软垫上微微下陷。
然后,她试探着问:“你,你还好吗?”
薄光年没有说话。
他面无表情,唇角微抿。
鹿溪又尴尬地开口:“要不,你先起来?”
他还是没说话。
明明是异性之间也能很清白的姿势,到了他这儿,两个人一动不动,莫名就透出暧昧。
鹿溪盯着他,能感受到他喷在自己面前的每一次呼吸,她沉默着,心跳逐渐加速。
就在她打算开第三次口的时候,他哑着嗓子,低声问:“可以亲你吗?”
鹿溪愣住:“啊?”
“我喜欢你。”
薄光年微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重复道,“可以亲你吗?脸,好软,想舔一舔。”
身体……也好软。
想进入。
想破坏。
鹿溪从梦中惊醒。
轰隆隆——
窗外雨仍然没停,室内光线昏暗,她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重了一些。
勉强睁开眼,意识不太清醒,连动都不太能动。
卧室门虚掩着,留了条缝。迷迷糊糊地,她听见付司晨压低的声音。
“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付司晨嫌弃极了,“我闺蜜离家出走,我不能陪她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