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一个在正常工作,另一个在疯狂嘤嘤嘤,埋怨薄光年为什么不主动哄自己。
吃饱喝足时已经繁星满天,鹿溪脸颊红红:“我们去续个局吧。”
大乔刚要制止,旁边一位制作人掐着点儿路过,热情地吆喝:“走啊小鹿总,续个局咱们几个再喝一个!”
鹿溪兴奋:“好啊好啊。”
大乔:“……”
她拉住鹿溪,提醒:“您今晚不是还有别的安排吗?”
鹿溪脑子明明很清醒,但被问到这个问题时,莫名就有点茫然。
她愣了几秒,眼睛被灯光照得很亮,含着水汽似的。
好一会儿,才拽着大乔,乖巧摇头:“没有了。”
半晌,她有点失落地,小声嘀咕:“原本有的,但是他不喜欢我,他不在乎吧。”
那她去做什么。
对他来说,大概也都无所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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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种心理,鹿溪在外面史无前例地嗨到凌晨三点。
她喝了点儿酒,大乔不放心,干脆送她回家。她一路上都昏昏沉沉的,走到家门前,一个激灵,突然就怂了。
鹿溪不敢敲门,退几步,小声问:“薄总会不会不让我进门。”
大乔:“……这你问我啊。”
她把老板送到门口,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明天见,鹿总。”
鹿溪:“……”
她看着大乔开车离开,消失在视野之内,才咽咽嗓子,缓慢地将手指放到门锁上。
婚后的协议蜂拥涌进脑子,她还没进门,不仅酒劲儿被吓没了,气势还短了半截。
但是……
都这么晚了,明天又要上班。
薄光年不可能等她到这么晚的。
“嘀”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玄关一片漆黑,她换了鞋,按亮壁灯,见客厅空荡荡,没开灯,也没有人。
挺好。
鹿溪瞬间安心。
薄总肯定睡了。
她暗暗在心里叫了声好,叫完之后,揣着巨大的失落感,放下包,穿过客厅。
路过饭厅,鹿溪正打算往楼梯的方向走。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有点哑,情绪莫辨:“你去哪了?”
“!”
鹿溪被吓得差点跳起来,一回头,就看饭厅的黑暗里坐着个人。
壁灯灯光微弱,她试探着往回走了两步,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发现这人一动不动坐在主座,背脊挺得笔直。
面前杯盏摆得整整齐齐,醒酒器里的红酒一点也没动过,饭菜凉透了,冰桶里的冰球已经化成了水。
“我……”鹿溪突然有点愧疚,不情不愿走过去,嘀咕,“没说要回来吃晚饭。”
薄光年微抿着唇,一言不发,也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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