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眉峰微聚,思考了很久很久,才想起她说的是哪一次。
可是那次在剧院里,她明明也没说什么。
“我上次跟她说一堆话,是当着你的面说的,没什么不该讲的内容。”薄光年语气冷静,跟她讲道理,“而且,我那次也是在拒绝她。”
鹿溪没看他:“喔。”
这一声应答就紧跟着接在薄光年那句解释后头,一点儿时间差也没有,她根本想都没想,也不在乎他说什么。
他说什么,她都会是这个反应的,平平淡淡一个“喔”。
薄光年胸口发闷,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就卡在这里。
他放下平板电脑,将视线投到窗外,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清晨的天空蓝得耀眼,他在车玻璃的倒影里,看到蜷在车后座另一端的鹿溪。
她没换衣服,还穿着那件墨绿的连衣裙,垂着眼,眉眼疏淡,明明游戏一直在赢,可唇角还是不自觉地向下。
她也不开心。
窗外风景飞速地过,他一路沉默,一路在想。
鹿溪是因为他,才变得这么不开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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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须臾抵达机场。
办好托运,距离登机还有还有半个多小时。薄光年带着鹿溪过了安检,想给她找点东西吃。
这家伙平时动不动就饿,今天这么安静,心情一定是坏到了极点。
每次他伸手握她,都会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
薄光年尝试几次,不得不放弃,环顾四周,低声问:“你想吃三明治吗?或者鸡蛋牛奶……豆浆小包子?”
鹿溪头也不抬:“我不饿。”
薄光年心里的燥意更强烈了,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油盐不进:“那你陪我吃一点,好不好?”
反正她每次都是看见别人吃,自己就也想吃。
而且,他都这个语气了,她应该不会再拒绝吧。
“不了吧。”又通了一关,鹿溪一动不动,垂下眼,“我可以先去VIP候机厅,你吃完快点来。”
她完全不在意他去哪。
前夜没睡好,薄光年的太阳穴开始作痛,耐心逐渐濒临告罄:“手机游戏有这么好玩吗?”
不好玩。
但手机游戏至少不会让她流泪啊。
鹿溪不想解释,多说不仅没用,还会让她越来越想哭。
她嘴角微动,嘲笑似的:“关你什么事,合同里有写我不准玩手机吗?”
“鹿溪。”薄光年的耐心在边缘摇摇欲坠,强硬地攥住她的手,声音微沉,“不要看手机了。”
他察觉到她又想甩开他,收紧手下的力道。
眉头微皱,不容置喙地命令:“抬头,看着我。”
作者有话说:
你好,薄光年,如果你有不要老婆,可以拿来给我,兑换一个不锈钢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