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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居于上位的缘故,他说话很有压迫感。

景宴不想跟他正面冲突:“你误会了,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跟她叙叙旧。”

鹿溪蹭地睁圆眼:“你刚刚还说要带我走!你这么没担当没责任感,胆小怕事又绿茶,我就算离婚也不敢跟你走啊!”

听到“离婚”二字,薄光年身形微顿,捏捏她的手。

鹿溪难得看懂了他的电波:

可以了,差不多行了。

景宴抿唇:“我知道了。”

他沉默一下,转头对着鹿溪道:“对不起,大半夜把你叫出来。”

鹿溪嘀咕:“你确实对不起我。”

她感觉自己好像又被蚊子咬了。

薄光年斜眼扫她一眼,离开之前,提醒景宴:“虽然该说的话小鹿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但是景宴,脑子放清醒一点。”

他微顿,不紧不慢地沉声,“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就那么一个瞬间,景宴身形微顿,在他的语气中体会到浓烈的、山雨欲来的威胁。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

他真正想说的应该是——

“不然我就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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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非常安静。

另一边无事发生,没人知道三个人私下见过面。

除了简竹真。

她半夜醒过来,发现屋内没人。

稍微等了一会儿,景宴才推门回来。

他披着一身月色,像是在外面站了很久。

简竹真沉默一会儿,问:“你出去了吗?”

景宴点头:“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简竹真其实并不信:“院子里就你一个人吗?”

景宴肯定:“就我一个人。”

于是简竹真不再问。

自从她离开过又回来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变得很微妙,景宴没说要走,可心思也不知道飘在哪里,他好像始终在游移。

“景宴。”好一会儿,简竹真问,“你今天晚上对鹿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景宴想了想,想起来,她要问的应该是那句“如果前任知错了”。

“字面意思,我觉得我做错了事。”他平静地解释,“当初跟鹿溪在一起的时候,我骗她,跟她说我没谈过恋爱。不该这样的,我不该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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