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她站在林子里仰头邀明月的人,不是景宴又能是谁。
鹿溪:“你别走远了。”
薄光年清淡地“嗯”一声:“我不走,我看着你。”
鹿溪:“那就好,不然你下次又要拿这次的事情做把柄发疯。”
薄光年:“……”
难怪非要叫他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
鹿溪说完松开他的手,走出去两步,突然想到什么,又小跑回来:“有清凉油吗?”
薄光年皱皱眉,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你又被咬了?咬哪儿了?”
鹿溪:“是啊,我胳膊好痒你帮我看看。”
今晚月光格外清亮,薄光年眉峰微聚,见她小臂上又浮现两个小红包。
“下次晚上出门,不要穿短袖了。”几天下来他已经有了经验,拧开小盖子,将清凉油滴在拇指上,用指腹揉开,“你招蚊子。”
鹿溪嘿嘿笑:“说明我比较甜,蚊子喜欢甜的血。”
薄光年面无表情:“说明你血糖高,回去戒糖。”
景宴站在树林里,反反复复地看表。
就很邪门。
他刚刚明明都听见脚步声了,结果回头却没人。
闹鬼似的。
好半天,鹿溪才姗姗来迟。
“不好意思啊景前辈。”鹿溪婷婷袅袅的,停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我来晚了。”
月光下,她的脸庞白皙温润,连衣裙将腰肢掐得极细,披风上垂下的流苏带一点小小的贵气,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娟秀又明丽。
她比第一次见面时还要漂亮。
景宴微微屏住呼吸:“小鹿,你今天的衣服很好看。”
鹿溪快乐了:“真的吗?披风是我老公挑的,很好看对不对?我也觉得,他好会挑。”
景宴:“?”
当头暴击。
鹿溪高高兴兴低着头看了半天披风,才想起来问:“你特意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景宴抿唇:“嗯。”
他低声:“跟你分开之后,我过得不太好。”
鹿溪迅速接话:“这样啊,你好可怜。”
景宴:“……”
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原本准备了长长的腹稿,想跟她慢慢聊一聊这些年发生的事。分手之后,他的日子过得十分混沌,少有清醒的时刻。
鹿溪见他沉默半天,好奇:“说完了?”
景宴摇头:“你呢,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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