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中庭,看到景宴和简竹真还在认真地研究帐篷,影帝前辈已经从户外运动的起源科普到了帐篷的演变史。
两对夫妇互相潦草地打了招呼,往两个方向走。
鹿溪奇怪:“我们的综艺游戏又不是记分制,他们至于这么上头?”
橘子的回甘游荡在口腔内,薄光年迟缓地,察觉到一丝酸意。
他问:“你不了解?”
鹿溪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嗯?”
两个人进屋换了衣服,一起上楼。
进卧室锁了门,薄光年才再一次开口:“你不了解景宴吗?以前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鹿溪松了衣服,跳上床:“我觉得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挺没事业心的。”
薄光年平静质问:“那他拿什么养你,拿鹿家的资源还是拿你的钱?”
鹿溪不懂这个转折:“什么……怎么突然……”
薄光年看着她,一双眼深邃澄净:“他上次说,希望伴侣能做全职太太,他养得起——他一定也对你说过一样的话。”
“我不太记得了,可能吧。”鹿溪想不起来,“他那时候很红,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红。”
薄光年冷笑。
“光光。”鹿溪在床上跪坐下来,捧住他的脸,“我给你一张指令卡,你以后不要主动提景宴了。”
“为什么?”薄光年与她对视,“我听人说,女生不想提前任,是因为前缘未了。”
鹿溪:“但是你每次提起他,你都会不高兴。”
薄光年:“也对。”
他平静地接过指令卡:“从现在起,你欠我一个愿望了。”
鹿溪:“……”
鹿溪歪倒在床上:“行,我们都要遵守这个幼稚的游戏规则。”
长发散落在被褥上,她眨眨眼:“光光,你跟苏怀关系很好吗?”
薄光年“嗯”了一声:“怎么?”
她小声:“没听你提起过。”
薄光年屏住呼吸,忍不住也将声音放轻:“你想听吗?”
鹿溪犹豫一瞬,进入对方的社交圈,并不在他们的协议内,因为没有必要,也因为一旦圈子交融,就难以脱身。
她说:“等我醒过来吧。”
薄光年捏捏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好。”
来参加这个综艺之后,他觉得她的睡眠质量都比过去稳定很多。
只是躺在这儿,不说话,须臾呼吸便平稳下来。
薄光年垂眼,一动不动看着她。
窗台下阳光游移,夏日午后安静极了,她的脸颊白皙柔软,与空气相接的地方,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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