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又闯进来一个人,那人冲门口的人唤一声:陈队。
陈队看一眼虞茉,又看了看地上的刀,跟身边人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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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回国以后,郁温第一次和言宥旻见面,是在那家餐馆门口,二人匆匆一别,各自有感,却没纠缠更多。
第二次,就到了这儿。
这次进警局,言宥旻就没上次那么气定神闲了,因为证据确凿言宥旻曾在无数个日夜,拿一把刀反复割划护栏钢管,刀割铁,不好割,但是水滴能穿石,他心里的仇恨远比水要烈。
钢管切割掉以后,再虚绑一条绳,假装护栏完好无损,夜半时分,郁学舟并没有心思观察这点细节,更何况,他是真的愧疚,哪怕他对一切都并不知情,可他确实是刽子手。
但他仍然想要服从法律的判决,他想回家抱一抱刚刚十六岁的女儿,向她道歉,告诉她以后大路朝东,即便没有父亲的庇佑,也要勇往直前。
可他没有机会。
他坠落,血渗透在陌生的土地上。
等所有人散去,言宥旻把刀放进了血窝里,以此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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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防护窗,郁温盯着言宥旻这张儒雅的面孔,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们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面,他曾看着她笑。
那个时候她太小,遇到点不同寻常的事情就会紧张,随即心跳加速,这就是吊桥反应。
而她当时以为是心动。
不过郁温现在并没有心思和他絮叨这些,当时虽然是言宥旻有意为之,那也是她自己主动上钩,没什么好埋怨的。
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我在外面这些年,起初总是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每次报警都不了了之,是不是因为你从中作梗。
言宥旻没回答。
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这已经是答案了。
对于郁温的问题,他没有表现出半分意外或者疑惑,也没有问什么不好的事情,或者报什么警。
因为他知道她这短短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这件事,就是他做的。
其实不止这些,还有那些书,影像,全是言宥旻有意送到她面前的。
他知道周芊爱看书,所以安排人在她家附近的书店里大量地上这些书籍。
他那个时候想做什么。
他那个时候想的是,郁温和周芊这辈子都不要再回国了,冤有头债有主,他已经从郁学舟那里讨回了所谓的公道,他愿意放她们母女一条路。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