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层全是相同格局的套房,但是隔壁之间格局算是相对的,比如郁温住在1208,隔壁1210的卫生间就和郁温房间的卫生间相邻。
而整个房间,只有卫生间隔音最差。
郁温明白了步西岸的用意,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隔壁?
步西岸说:看到了。
郁温哦一声。
二人陷入沉默。
空气里蔓延出尴尬、僵硬和别扭。
好像从这一刻起,他们才算真的重逢。
这些年,郁温写过很多稿子,用过很多形容词,可没有哪一个,能够准确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想了很多,又什么都没想。
良久,还是步西岸先开得口,去洗洗吧。
郁温顺着点头,点完头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带,怎么洗?
她本来想说要不凑合一晚上算了,步西岸转身进了卧室,然后拿了一套睡衣走出来,是男士的,他递给她,干净的。
郁温犹豫两秒,伸手接下了。
睡衣有干净的,内衣可没有。
郁温洗完澡在卫生间傻站着,几秒后还是决定挂空挡。
折腾了一晚上,她实在不想穿穿过的。
步西岸很高,睡衣也很大,郁温穿着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可她已经不是小孩了。
步西岸也不是。
而睡衣这种具有极强隐私性的衣服
郁温站在水池前,即使不动也能感受轻薄的衣服布料往她身上贴。
没有内衣包裹的隐私部位偶尔被布料轻触,她忍不住脸红,体温攀升。
最后只能靠用凉水洗内衣降温。
洗完郁温又犯难。
内衣挂在哪儿啊。
她犹豫踌躇,忽然想起洗手池下的柜子是有空间的,挂衣服肯定不行,但是挂内衣应该可以。
就是那么闷的空间,干了以后味道肯定不好闻。
不过条件苛刻,就不挑了。
郁温用衣撑挂着内衣,然后挂在柜子里的水管上,刚关上柜门,房门就被敲响。
郁温心一颤,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忙不迭站起身,不小心磕到了洗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