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机出来表态说:没事,已经很麻烦你们了,这种小事我们自己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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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事处理得漂亮啊,卷毛一边走一边说,快的话,估计这两天那女孩就能回家了。
郁温笑笑说是。
俩人走着聊着,卷毛停在一辆重新喷了漆的摩托车旁边,他把挂在车把手上的黑色头盔拿下来递给郁温,郁温没接,不是去吃饭?
是啊,卷毛已经跨坐到车上,他看着瘦,力气不小,简单一撑支起车子,扭头看她,不过要去我师父那儿吃,我师父想见你。
郁温只好戴上头盔,坐上车的时候说:想见我今天怎么不来?
本来一直和她沟通的就是他师父,卷毛属于半路杀出来的。
懒呗,卷毛发动引擎,偏头,坐稳了?
嗯,走吧。
卷毛看着毛躁,开车倒是稳妥,也不求速度,直到第三次被电动车超车,郁温忍不住问:没油了吗?
卷毛乐得不行,急什么,遛遛呗。
哎你坐过摩托车没?他又问,就我这种,贼酷的。
卷毛的头盔应该是认真挑的,质量不错,样式也洋气,护目镜是贴了黑膜的遮阳款,透过护目镜看曼城,像在看末日电影。
感官也仿佛蒙了一层薄纱,人一瞬间从真实的世界掉入时空隧道,恍惚一刻,郁温前方男生的肩膀渐渐变宽。
顺着肩膀往上看,少年后颈骨微凸,皮肤很薄,却似盔甲,怎么也穿不透。
他头发不卷,也不够柔软,有一点少年倔强的弧度,风过,不倒。
但是她已经闻不到洗发水的味道了。
也记不起他究竟长什么样子。
耳边风速不够快,没法带她回到十二年前。
都过去十二年了。
郁温轻眨眼睫,眼波闪动,几秒后才说:坐过啊。
坐过更酷的。
真假?卷毛想回头。
郁温拍他肩膀,提醒:看路。
卷毛嗤笑一声,哎。
嗯?
知道什么叫大松把不?
郁温沉默一秒,说:停车。
卷毛以为她有事,立刻停车,怎么了?
郁温毫不迟疑,下车,保命。
卷毛大笑两声,在郁温下车前把车开出去,神经病吧,谁用摩托车大松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