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奇转身去便利店里买了湿巾回来,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污渍,将她揽到怀里,紧张地询问:“到底怎么了啊?”
“薛子奇。”
她忍不住叫他名字,把头靠在他胸口,一路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发泄点,开始失声痛哭。
她想说声对不起,可是数次张嘴都说不出来,也不知从何说起,她太替薛子奇委屈了。
——为什么要这么好啊,为什么被时间伤害过,还能说时间很好。
——为什么等不到她的回应,还要淋雨。
一如往常那般,薛子奇的手掌上下摩挲着她的背:“姑奶奶,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到底是谁招惹你了?”
在小时候,严烟摔倒了,严海峰也会这样,抱着她安慰:“小祖宗,别哭了,我心都被你哭碎了。都怪这块地不平,不怪你,爸爸打死它。”
她早就见过爱的模样,可当它再次出现时,她却没有抓紧他。
严烟收紧放在他腰间的双臂,努力止住哭声,哽咽着问:“薛子奇,我在和别人恋爱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你每天放学都在等谁,等到了吗?”
“我们玩的那个树洞游戏,我给你写了很多封信,后来你都不回了,为什么?”
“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我可以》?你知道‘幸福真的不容易’下一句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