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海峰给叁个孩子订的机票,他订的经济舱,并嘱咐他们不准浪费。薛子奇表面应着,到了机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给两个姑娘办理升舱手续。
严烟决绝说她不用升舱,不过两个小时的航程而已,在哪都是睡觉。
薛子奇觑着严烟:“还没嫁进来就知道给我省钱了?”
“神经病。”
严烟扭过脸,刚好捕捉到戚悦脸上稍纵即逝的失落,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与薛子奇的距离,示意薛子奇先帮戚悦办理手续。
戚悦摇摇头说她也不要升舱了,叁个人坐在一起还有个伴,她一个人会害怕。
严烟没过脑子地接了句:“你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让你去驾驶舱开飞机。”
空气瞬间安静。
严烟赶忙向戚悦道歉,戚悦抿抿嘴:“不怪你,都怪我自己太胆小了。”
薛子奇笑得肩膀直颤,最后还是只给戚悦一个人办理了升舱,尽管戚悦不情愿。
在严烟的视角看来——薛子奇是个傲娇,心疼戚悦,却不明说。戚悦表面推脱,实际也是为了给薛子奇省钱。
好一对璧人,如此感人肺腑的双向奔赴的爱情,自己怎么能没眼色的在这发光发亮。
她想先去办理值机,托运行李,走了两步感觉背后有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回过头来,对上了薛子奇的视线。
戚悦在跟薛子奇说话,薛子奇却在对她做口型,他说的是“回来。”
像被施了咒语,像提线木偶被操控了手脚,她鬼使神差地走回到二人身边。
戚悦看着她,似笑非笑:“你怎么先走了?我正想让子奇哥去找你呢。”
*
飞机平稳地穿梭在缥缈的云间。
严烟倚在靠窗的位置昏昏欲睡,薛子奇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困了就睡一会儿。”
“在这睡不着,好亮。”严烟挪开了身子。
薛子奇问:“那有天窗的地方,你就睡不着觉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