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筠安静地注视着江殊澜, 耐心等待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美得不可方物的姑娘不着寸缕,脊背光洁柔滑,泛着柔柔香雾的鸦发带了些许湿意。
江殊澜身上轻轻一碰一按便会有红痕。偏偏临清筠心思恶劣, 亲密间总有意无意地用不会让她觉得难受的力道,在她原本白皙如云纱的肌肤上染起层层暧.昧红霞。
只有他一人能欣赏的美景,也只由他来创造。
慢慢缓过神来后,江殊澜浓密的睫羽轻眨, 眸中带着薄薄的迷蒙之意望向临清筠,柔声问:
“为何想让我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她放轻动作握着临清筠的右手, 看着他掌心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口, 心里仍是疼的。
酒杯的碎片坚硬而锋利,宫宴时他就那么握在掌心, 该有多疼呢。
江殊澜舍不得让临清筠身上留下任何伤痕, 所以连日来无论如何累了倦了,都不会忘记用林谨调制的药细细为他涂抹,只盼着他的伤能好得再快些。
江殊澜意识混乱间在他脊背上留下几道痕迹都会觉得刺眼。
两世加在一起,临清筠已经流过太多血, 江殊澜不愿再让他疼, 也不愿再让他受一丝伤。
但临清筠却说,想让她在他身上留下些印记, 即便是范明真经受的那种烙印也可以。
她怎么会舍得。
“澜澜不愿意吗?”临清筠嗓音轻哑着问。
话里蕴着浓得化不开的在意。
江殊澜轻轻摇了摇头,缓声道:“不是不愿意。”
“我自然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江殊澜在他指尖落下温柔一吻。
“但你是我的夫君, 我的爱人,是要与我携手相伴,一起走很远, 走很久的人, 不是一件什么物品。”
更不像是范明真那种在她脚边摇尾乞怜的丧家犬。
“所以我也不需要在你身上留下任何能让别人看到的, 显眼的印记。”
轻浅的吻流连至临清筠修长清晰的指骨骨节处,嫣红柔软的唇瓣轻轻地触碰那些还未完全消失的伤。
她抬眸望他,眼尾带着还未弥散开去的,引人堕.落的魅红,声音缱绻道:
“临清筠,我就是那道印记。”
“我时时在你身侧,旁人便会知道,我们只属于彼此。”
江殊澜发现临清筠似乎需要时常向她确认什么,她愿意一遍遍把自己的爱意说给他听,也让他时时刻刻都能看见。
如果他觉得不安,江殊澜愿意不断填满他心里的空隙,直到他的心也能像她一样,安宁而踏实。
“好。”临清筠低声道。
临清筠沉敛的眼神一直凝着掌心被江殊澜吻过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