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的是,先帝竟也猝然崩逝。
新帝很快即位,不仅仍留用韦千砚为掌印太监,为以示重视,还赐了当今皇后的大宫女和新宅院给他。
叶嬷嬷在宫外等了三日,却没有等来韦千砚任何解释。
自那以后,叶嬷嬷便不再见他,每回韦千砚去宫外找她,她都闭门不见。
叶嬷嬷知道,她去了公主府后,韦千砚仍会定期去她之前住的庄子里待很久。
但如今看公主对当今皇上、皇后及云月公主的态度,叶嬷嬷隐约觉察出当年先帝或是先皇后的崩逝也许另有隐情。
这些年下来,当初与叶嬷嬷一起在先皇后身边伺候的侍女以及先帝用惯了的太监们全都慢慢没了音讯。
而韦千砚作为深受先帝信任的掌印太监,却独独被留到了如今。
看着韦千砚渐行渐远的背影,叶嬷嬷暗自思忖道:
那些事会不会与他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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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峤已离开多时,但范明真还未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江殊澜竟承认了先帝定下的,他与她之间的婚事。
以方才临清筠恨不能将他折磨至死的态度来看,墨玄峤说的应不是假话。
可她为何会这么做?
江殊澜把那杯被下了药的茶赐给他,眼睁睁看着他往悬崖边走去。
却又在他即将落入万丈深渊之前,往他手里递了一段足以救命的树枝。
她是像临清筠方才那样,在享受他垂死挣扎的模样,以玩弄羞辱他为乐吗?
还是说,她真的想救他?
那日他去唯阳公主府门前,想让江殊澜放弃他们之间的婚事。而江殊澜虽在众人面前折辱了他,却也让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那时,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她与临清筠毫不避讳地在人前亲密相处,举止间尽显娇羞的女儿家姿态,为何却又拒绝皇帝为她和临清筠赐婚?
虽说皇帝赐婚的真意有几分还难说,但江殊澜今日却是直接在众人面前绝了她与临清筠成婚的可能性。
范明真发现江殊澜要比江柔更难懂,他丝毫猜不透她的想法。
想起自己当初按照皇帝吩咐,把江柔准备设计让江殊澜喝下的会致人痴傻的药,换成了会不断耗空人身体底子的毒,范明真蹙紧了眉。
江殊澜应只知道那杯她没喝下的玫瑰乌龙茶与江柔有关,才会不断折磨江柔,让她痛苦。
若是她知道那件事还与他有关……
皇帝亲眼目睹了江柔的惨状,绝不会再重用他,范明真也知道自己的仕途已经走到头了。
墨玄峤说得对,与江殊澜之间的婚事是他仅有的,能活下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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