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临大将军事事都能做得很好,但面对女子这些精美却设计繁复的裙衫时还是会觉得有点棘手。
自己开的口,再羞耻也得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江殊澜红着脸一样样教他穿。
最后帮她系上腰带时,一直垂眸记着各个步骤的临清筠忽然靠近,贴在她耳畔低声说:“这似乎也是可以举一反三的事情。”
“嗯?”
“比如,学会了穿,也就学会了到时该如何帮澜澜脱……”
江殊澜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把话说完。
她忽然觉得在自己和临清筠把话说开后,他似乎变了很多。
这种不正经的话,他以前是绝不会说的。哪怕是两人成婚后,床榻之间他也不常明言什么,更多时候会在动作间与江殊澜保有默契。
难道是她平日里太不正经,带得他也学了去?
临清筠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选了与她这身大红宫装很衬的外袍,也等着江殊澜主动来帮他换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
他们好似一对已经习惯与对方生活在一起的恩爱夫妻。
只是在临清筠脑海里,这是对他们今后生活的期待,江殊澜则多了些回忆与怀念。
前世她还有力气做这些事时,江殊澜与临清筠每天早上都会为彼此换衣服,选的都是自己想看对方穿上的。
但后来她病重无力,就只有临清筠能帮她挑每日的裙衫换上了。
“入春了,我让人给你制些新衣好不好?”
揣了点小心思,江殊澜提议道。
“好。”
临清筠顺从道。
他猜,每套衣服江殊澜应都会再制一套与之相称的。之前她的新骑装便想与他的玄色骑装登对。
江殊澜会在这些小事上有些细腻的心思,而临清筠也很受用。
这会让他更加真切地感觉到,她的确如接他回城那日所说的那样,是心悦他的。
皇宫里。
宫宴是皇帝命人筹备的,除了迎接北武国使臣以外,还意为君臣同乐,是以今日无论官职大小,群臣都能参与。
只是在正式的宫宴之前,还有皇后精心准备的春景宴,邀众人赏花品茶。
皇后特意让人培植了今年春时早开的牡丹,株株争奇斗艳,各有特色。除了皇宫里,别处很难将这些珍惜品种的牡丹搜寻得这么齐全。
但江殊澜和临清筠一同出现时,众人的注意力便不再放在这些名贵的牡丹身上,而是心照不宣地悄悄偷觑着两人。
京郊猎场的事已经在京都传遍。
很多没去参与围猎的人也都从旁人口中听说了唯阳公主与临将军是如何毫不避讳地亲密相处,北武国的四皇子又是如何明示他对唯阳公主的特殊态度。
但此时北武国四皇子墨玄峤正与云月公主谈笑,见唯阳公主到了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像是并不在意。
有人开始猜测,莫非云月公主遵皇命带墨玄峤游了一日京都后,这北武国四皇子也改了心意,觉得还是云月公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