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嬷嬷似是还有话想说却神色犹豫,江殊澜笑着问她:“嬷嬷是不是有些担心我和将军来往过于亲密?”
叶嬷嬷忧虑地点点头。
看到公主唇边的伤口时,叶嬷嬷本以为她是不是吃东西时咬到了。
可叶嬷嬷还未问出口,便看见公主玉颈上有还未消退的暧昧红痕。
叶嬷嬷未曾成婚,但先帝与先皇后感情甚笃,她贴身伺候了先皇后很多年,不会不知道那是什么。
公主去将军府时一般都说不必让她跟着,叶嬷嬷是今日才知道公主和将军之间已经到了这么亲近的地步。
江殊澜眉目柔和地看着那套骑装,低声道:“嬷嬷,我认准了他,也只会和他在一起。”
有些事只是早晚而已。
她喜欢他,想和他亲近,所有拘束和准则都会往后放。
“奴婢明白,殿下别委屈了自己。”
叶嬷嬷不能越了身份干涉公主的事,但也难掩担心。
公主待将军情深,只愿将军不会辜负公主的心意,也别让公主像江柔那样爱得偏执,迷失自我。
人言可畏,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流言指不定会传得有多过分。
叶嬷嬷暗自决定,必须让公主府里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必不能有任何闲话传出去。
叶嬷嬷离开后将江殊澜才展开那套骑装。
江殊澜说想要和临清筠那套玄色骑装相称的,还以为他会选玉白色。那也是他平日里常穿的颜色。
但临清筠选了稍显明艳却不会过亮的玉红色,很适合她,江殊澜也很喜欢。
不过上面也的确用玉白色绣了朵朵或娇嫩含苞或蓬勃盛放的玫瑰,并不多,但位置都很巧妙。
似有所感,江殊澜翻开上衣的袖口,果然在那儿绣有暗绿色的竹纹,和前世他送她的那些裙衫一样。
筠,竹也。
前世他们成婚后,江殊澜的裙衫都是临清筠安排人准备的,且无一例外都会在袖口里绣有竹纹。
他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的名字和情意留在离江殊澜很近的地方。
若她没猜错,临清筠也许已在他自己那身骑装的袖口添了暗红色的玫瑰纹。
但江殊澜没想到这一世这么早他就开始这么做了。
只是这个纹绣,江殊澜越看越觉得绣得不是很精致,针脚稍显得有些别扭,看起来实在不太自然。和前世那些纹绣比起来实在相差甚远。
应该不会是裁制衣服的人敷衍,莫非是……
江殊澜心底隐隐有了些猜测。
看见临清筠推门进来时,江殊澜很快回神。
她托着腮,微笑着说:“我还以为公主府太大,临将军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