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身体可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或者她可曾中毒?”
当着江殊澜时他没有多问,但临清筠仍然不放心。
江柔曾设计让荷雪在江殊澜的茶里下毒。那次江殊澜避了过去,但也许更早之前还有过。
梦里江殊澜的虚弱状态若非重病,便应是中了毒。
林谨不答反问:“我早晨来为殿下诊脉时,将军虽然也担忧却不像这般紧张。将军为何觉得不安?”
不过半日便有了这么大的变化,林谨觉得有些奇怪。
临清筠沉默不语。
林谨也不强求他的答案,只是如实给出了自己的判断:“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几日之内便能恢复如初。”
“林太医可愿以性命作保?”临清筠沉声道。
听出他话里的危险意味,林谨眉梢轻挑,对这位戴着半副面具的将军产生了些探究的兴趣。
今晨临清筠面对公主府的叶嬷嬷和护卫时都一直温和有礼。
但自看到临清筠的第一眼开始,林谨便知道他并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随和温润。
林谨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或不对,他自己在人前也有另一套处事态度与风格。
只是没想到临清筠会在他面前不做掩饰。
若公主的身体真有什么问题,即便他做不到妙手回春包治百病,也不至于完全发现不了。对于医理,林谨有自己的骄傲和自信。
“以性命作保不难,但如此一来将军便能放心吗?”
“若将军担心有在下没能察觉的隐毒,待家师归京后,可以请他来公主府一趟。”
林谨的师父林岱更精通毒理。
临清筠没再追问。
世间无林老先生不能解的毒,临清筠当年中毒之后性命垂危,也是被他救了回来。
或许经林老先生确认之后,他才能真的放心。
林谨发现,离开公主寝殿后临清筠周身的气质便愈加沉郁,即便到现在也丝毫不见放松。
不知到底是何事让他成了这样,林谨忍不住提醒:
“将军,执念过深于身体无益。不仅是公主,你也需要心情舒缓平和些。”
“否则无论是你的胃疾还是身上的外伤,都很难调理得好。”
临清筠不置可否。
他按江殊澜说的把林谨送到公主府门口后便很快折返。
可走到江殊澜寝殿时,临清筠正欲推开门的手顿了顿,犹豫几息后还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