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怎么不说?”阮清颜眉梢紧蹙。
她眼眸里流露出焦急的情绪,立刻便掀开被子从床上跑了下来。
见状,想起她腹中可能有宝宝而且还在需要依靠孕激素保胎的状态,傅景枭心底一颤,然后便立刻也想要坐起身来。
结果阮清颜转身命令,“你给我躺回去!”
女孩的眉眼间有几分嗔怒的意味,她微微眯了下眸,“不自己躺,我就用绑的。”
闻言,傅景枭的动作顿了两下。
他眉梢紧紧一拧,权衡了一下绑他似乎更费力气,于是便没再有要起来的动势,但也并没有放心地躺回去,“江渡求说过不能让你随意下床,颜颜乖……你回来。”
“我没事。”阮清颜连头都没再回。
她清楚自己的身体,虽然先兆性流产听着是很脆弱,但也不至于连下床走两下都不行。
阮清颜翻找着抽屉里的医药用品,找到了处理伤口的药物和纱布,然后才爬回到自己的病床上,“给本主治医躺回去。”
她霸道地指着那几乎要被男人抛弃的床。
傅景枭仍旧拧着眉,他眸光在女孩的小腹上打量了几圈,“可以喊护士过来。”
“嗯?”阮清颜的眼尾轻轻地挑了下。
她一边拧开药水瓶一边威胁,“怎么?看我看腻了呗?不需要我呗?需要漂亮的小护士扒开你的衣服帮你换换药?”
傅景枭心底猛然一颤,“……不是。”
“那就躺下。”阮清颜唇角轻翘了下,“你表现得好一点我就尽量轻点涂。”
她才不要让小护士欣赏她老公的身材。
这么好的胸肌……当然只能自己上手摸。
傅景枭权衡再三,便不情不愿地躺回到病床上,“你小心点别动了胎……别又痛经。”
“放心吧。”阮清颜对宝宝充满自信。
她低眸看着傅景枭胸口的伤,纱布隐隐渗透出来一些血,她小心翼翼地将纱布取掉,眉梢轻蹙,“是不是很疼?”
都怪她刚刚没注意在他怀里乱拱。
“没有。”傅景枭矢口否认,“如果不是你非要撕开我的衣服要看,我根本不知道。”
阮清颜没好气地抬眸瞅了他一眼。
不过还是自责的成分居多,除此之外还有心疼,她决定暂时不责备傅景枭伤口撕裂了也忍着不跟她讲的事情。
她低下眼眸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稍微忍一下,我会尽量轻点的。”
“好。”傅景枭轻轻地勾了下唇。
阮清颜的动作果然很轻,就连处理伤口的速度也比正常情况慢,似乎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他弄疼,细致得仿佛在做神经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