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医生听到警报声响起赶来抢救的时候,她已经快撑不住了,最终宣告死亡。
“去她坟前放个鞭炮?”傅景枭问。
阮清颜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花园里的花,她红唇轻轻地弯了下,“我是想,但在墓园放鞭炮会叨扰到其他的死者。”
指尖轻轻抚过花园里盛放的墨菊。
她转眸望向傅景枭,红唇轻翘,“让云谏挑几朵最艳的红玫瑰给她送去吧。”
这可是她对死者最诚挚的慰问。
傅景枭薄唇轻勾,他就知道这小妖精没有多好心,就算鞭炮放不成也有别的法子。
“好。”他低笑着应声道,“我再让云谏买个最鲜艳的花圈头七送去。”
阮清颜点头,“记得写个条幅,就写‘庆祝沈可凝女士去世七天’。”
不仅山上的笋被她给夺完了。
就连墓地里都这辈子不会长笋了。
……
傅成修自己独居江景别墅乐得自在。
他才不想打扰小两口的婚姻生活,就偶尔饭点过去瞅两眼,越瞅这个孙媳妇儿越觉得顺眼,连带鳖孙都跟着顺眼了不少。
老爷子时刻记挂着如何解决苏家。
这天阳光晴好,他特意让人备了些薄礼,去南城苏氏公馆登门拜访。
“哼。”苏绍谦不屑地冷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傅成修品着茶,轻啧了一声。
他姿态闲散地吹着手里的茶,慢悠悠地道,“你是鸡,我可不是黄鼠狼。”
“我看你不仅是黄鼠狼,还是黄鼠狼窝里最贼眉鼠眼的那个!”苏绍谦毫不客气地怼。
这两个小老头每次见面都会互掐。
彼此呛声时是得理也不饶人,但互相怼完之后又能一起乐呵着喝茶下棋钓鱼。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关系其实很好。
“说吧。”苏绍谦撩眼皮,“找我啥事儿?”
他最近瞅姓傅的极不顺眼,甭管是哪个姓傅的,反正对傅家人都没好感!
谁让傅景枭把他宝贝孙女拐跑了。
“傅老先生您吃点水果。”黎落端过女佣准备的果盘,放到茶几上。
傅成修笑眯眯地,“谢谢小落啊。”
“不客气,您孙子是个好人,在南城时一直帮着我们照顾颜颜,我都还没来得及谢他,这点礼节应该的。”黎落笑得温婉。
傅成修刚用水果牙签叉起一块梨。
还没来得及塞进嘴里,听到这样一番话的时候,手猛然一抖梨就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