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阮清颜。
她怒骂道,“你是人吗?他还那么小,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弟弟的生死!”
“我就是有资格。”阮清颜声线陡凉。
她噙着微凉笑意的眸光变得有些怒,“夏灵,你弟弟从来都不够资格接受悬壶门外科圣手江渡求的亲自主刀。”
“他生的机会,是我阮清颜给的。”
“而今你夏灵让我不爽,我不过是把这份援助收回罢了,别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我,该承担所有代价的是你夏灵!”
“不——”夏灵不由哭着尖叫出声。
她疯狂挣扎着想要出来,可是双腿被压得死死的,“阮清颜,你不能……不能!”
“手术取消吧。”阮清颜红唇轻启。
她直接凉声对江渡求说道,“你没事就回凤都,手术让南城医院那帮废物自己做,这个病人你不需要再管了。”
“我明白了。”江渡求应了一声。
夏灵嘶哑地尖叫道,“阮清颜——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取消我弟弟的手术!你害死这一条人命会遭到报应的!”
“就凭那位主刀医生是我派去的人。”
阮清颜微抬俏颜,“夏灵,我是没资格管别人生死,你弟弟的手术照旧会有人做,但是能否保证成功便再与我无关了。”
夏泽终究是无辜的,她无权取消他的手术也不会将他从南城医院驱逐……
但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只有江渡求能做这台手术,只有他能保证夏泽痊愈,根本没有第二个医生再有这样的能力。
“我只是让夏泽回到了他原来的轨道上。”
阮清颜神情凉淡地看着夏灵,“要他命的人是你,不是我。”
夏灵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支撑她的最后一丁点希望破灭了,沈可凝给她编织的梦全都是假的,她亲手摧毁了这场梦,亲手将弟弟从痊愈的希望里推回地狱。
“不……不……”她崩溃地大哭着。
血和泪全部交织到了一起,强撑着她的最后一丝执着,整个都断掉了。
驾驶座里响彻着夏灵沙哑的哭声。
直到警笛声响起,陆霆煜带着刑侦大队赶到现场,“这里是怎么回事?”
阮清颜抬步向穿着警服的队伍走去。
陆霆煜神情微变,随即挺直腰板毕恭毕敬地向她行了一个军礼,“大小姐。”
“这个司机蓄意谋杀我,处理一下吧。”阮清颜的眉眼间隐隐有些疲倦。
闻言,陆霆煜的面色陡然变得凝肃。
他紧紧地皱起眉头,也察觉到了阮清颜身上的伤口,“放心,一定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