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意古怪地瞥了一眼容语,暗自嘀咕,与容掌印交好的朋友,不是朱赟,就是许鹤仪,此二人一个惯会流连花丛,还不至于不会送礼,许鹤仪呢,更是隔了几百里,容掌印口中这个好友到底是谁?
怀意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满脸为难道,“掌印,这种事,您问奴婢就是问错了,奴婢哪有资格肖想姑娘呀....”说完,露出几分赧色。
容语眨眨眼,登时明悟过来,问一个太监,委实为难了人家。
“哦,没事,你去吧。”
待怀意离开,容语悄悄下了阁楼,打后门出了司礼监,来到宫道旁。
平日这里有上三卫的侍卫巡逻,她打算等在这里,问问那些娶了媳妇的侍卫。
大约半刻钟后,一队侍卫远远行了过来。
想是瞥见了容语,一个个挺胸收腹,神色肃整列队前行。
容语瞥了一眼他们腰间的服色,便知是虎贲卫的将士,她负手立在石径上,朝为首的校尉招了招手,校尉立即小跑过来朝容语行礼,
“给掌印请安,您有何事吩咐?”
容语在沙场威名赫赫,里里外外的将士都很服她。
她背着手,从容问道,“你可成亲了?”
校尉猛地看了她一眼,愣了一下,旋即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回掌印,属下还不曾娶妻...”
“哦...”容语露出失望之色,目光扫了一眼墙根下那排将士,“寻个成亲的将士来回话...”
校尉有些不明所以,还是回到队中,点了一名娶妻的士兵。
那士兵听闻容语要见他,一步三回头,哆哆嗦嗦迈了过来,他生得浓眉大眼,一张脸晒得跟个黑皮似的,“掌...掌印好..”
容语神色无波看着他,“听闻你娶了妻?”
士兵嗖的一下绷直身子,战战兢兢瞄了一眼容语,眼珠转了几圈,暗忖容语此话何意,莫不是看上了他的娇妻,要夺去?
宫里的大太监哪个没点嗜好,为了满足他们那些阴暗的欲/念,仗着权势夺人/妻女的也不是没有,前些年那徐越与柳云便是如此。
士兵眼泪滚落半行,抖如筛糠,“掌...掌印,小的妻子长得丑,脾气还怪,小的都嫌她,她怕是入不了掌印的眼....”
容语脸色顿时一黑,“收起你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本掌印有正事问你。”
哪有正事问到人家妻子头上的?
士兵眼泪巴巴不敢反驳,只拼命点头,“您问...”
容语清了清嗓子,高抬下颚问道,“你妻子生辰时,你都送些什么贺礼?”
士兵双眼瞪直,问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