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堰长睫微垂,斜影落在眼角,却依然遮不住心口那汹涌而来的欢喜。
越描越黑。
容语挫败地捏了捏眉心,别过脸去。
心里懊恼的想,以她这身霸烈的功夫,怎么可能是别人的软肋。
为了证明自己,她拍了拍胸脯,“放心,以后,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谢堰闻言,顿了下,收敛笑意,扭头看着她,神情专注而真诚,
“卿言,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帮我,你今后什么都不用管,做你觉的开心的事,和你认为对的事,我谢堰,也不会给你拖后腿...”
容语抬目,对上他深邃的眸,心里被他这话狠狠撞了下,
他眼神不偏不倚,是纯粹的,又是滚烫的。
容语似懂非懂,更是不知所措,唯有心口如擂鼓在震动。
忍不住抬手,按在那一处,想要慢慢抚平那自内心深处荡开的涟漪。
微风拂过夜色,带来雨后第一场秋寒。
凉意裹住那抹散不开的缱绻。
墨发如绸缎紧紧覆着她上身,鬓角的发被风轻轻掠起,时不时滑过他衣裳,又从手背带过,一串串的酥麻此起彼伏,暧昧无端滋生开。
那双眼渐渐的覆上一层朦胧的薄雾,水光盈盈望着他,谢堰喉结滚动,下意识闭上了眼。
上次在凤鸣坡,她人没了一丝鲜活气,他虽搂在怀里,只有后怕。
但眼前的她不一样,仿佛是九天仙女下凡,将一个女子的清绝与柔媚演绎到了极致,谢堰自诩对女色无动于衷,此刻也不禁心口激荡,热浪源源不断的从肺腑溢出来。
容语脑海被塞了一团乱麻,随着软筋散渐渐褪去,那被压抑的媚//药,反而滋生出来。
手脚慢慢不听使唤,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下意识往他身边挪了挪。
拽住了他衣角,碰触到他坚硬的手臂,硌得她疼了下,理智在这一刻倏忽回防。
她垂着眼,额尖几乎抵着他胳膊,咬牙道,“此处不安全,不宜久留,你先行离开,再过一会,我便无事了....”
谢堰根本不知容语所说的不安全,指的是她自己,他胸膛的热浪在一瞬间被她浇灭。
心口撕裂般疼,喉间发涩问道,“容语,你这是想过河拆桥?”
他怎会丢她一人在此?
她怎么还不明白呢?
容语额尖隔着衣料在他胳膊上蹭来蹭去,难受着,尾音发颤道,“你别胡搅蛮缠...我没想过河拆桥,我不是说了会还你?”
谢堰气得面色铁青,“我不要银子,你想想,用什么还?”
容语身子绷成了一根弦,僵硬又柔软地从他胳膊往他怀里滑去,谢堰下意识搂住她,幽亮的墨发一下盖住他周身,她在他怀里茫然地抬起眸,艰难地发出气音,
“那你想要什么....”
两个人的呼吸,在一瞬间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