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各色冰刃细微的响动伴随风声灌入她耳郭。
四周布满了暗桩。
须臾,一声马蹄响从身后巷子尽头传来,回眸,一人月色直裰如雪,高高坐在马背上。
夜风掀起他衣摆,风华自染。
是谢堰。
容语一路厮杀,未曾快过谢堰的马。
谢堰已在此处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着将她擒获。
巷口成喇叭形,谢堰立在最广阔之处,俯瞰全局,容语站在阴暗的巷口,一身黑衣,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鹰。
四周奇异般静谧无声。
直到,容语将系在头上的一块黑色布巾给扔了出去。
布巾形状四方,如同棋盘一般,以流箭般的速度朝谢堰方向挥去。
藏得最近的两名侍卫滑步而出,抬剑一挡,那块方布很诡异地绕着长剑滑了过去,继续往前。
霎时,容语身如鬼魅欺身而上,双剑再度在她手腕挽出两朵银色的剑花,朝最先冲上来的二人挥去。
前方的方巾依然如流水往谢堰方向涌去。
这一番试探,总共十八条身影悉数跃了出来。
有人无声踩着屋顶,从容语后方包抄,有人躲在两侧屋檐朝容语挥射暗器。
另有七人形成一七星阵法,蓄势待发,准备随时增援。
方巾最终被七星剑阵拦了下来。
这是二皇子府最顶尖的高手,江湖罕有敌手。
他们自信且张狂地等待容语自投罗网。
那清隽挺拔的男子,不知何时下了马,立在七星阵阵眼之处,他瞳仁漆黑如渊,深不见底,仿佛任何光亮射进去都得不到反应。
刀光如水,一片又一片盖过容语的周身。
容语却如鱼得水,身姿流畅且矫健地在侍卫之间穿梭。
这十八人,个人修为极高,且配合无间。
这般耗下去,她体力迟早耗尽,且接应不了朱承安。
“卿言,不到迫不得已,不要用它。”
“它浸润过太多血光,为师不希望你背负血海刀山。”
“它是有灵气的,用得不好,会噬主。”
那清瘦矍铄的中年男子,浑阔的眼永远缀着几分笑睨,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