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师生关系,感情深厚了些。”
“你们为什么在暴雨天上山?”
“这是我和她开始的地方,我们说离婚就来做个了解,结果恰好看到唐珞站那,我们想劝,结果为时已晚。哦对……!她爷爷这几天死了,因此想不开吧。”
“你们两个的手机需要提供一下。”
“警官我的在,给您,但我老婆的手机因为太伤心想去崖边确认,我怕她摔就和她挣扎打斗,不小心也掉下去了。”
“……”
陈婉柔醒来时,已经天黑了,警察们一路路从各个方向打着手电筒回来,都是叹息,然后无声地摇摇头,那雨还在下,淋漓在警察们的黑色雨衣上,弹射着冰冷的小水花,仿佛宣告陈婉柔,无论找不找得到唐珞,她定是凶多吉少。
最后一路警察回来了,带头的那位脸色凝重,担忧地望了望陈婉柔,犹豫挣扎了会,还是走近,掏出一个塑封袋,沉声道:“没发现唐珞的尸……本人,但找到了这个,上面用指纹灯照了,没有推进案情的证据,我想这个应该是她的吧?”
里面装的,是一个御守符,右下角还绣着羊驼,这是陈婉柔后来特意为她加上去的。
羊驼本是白线绣出,可因为沾了血迹,又被雨水冲刷,变成了红色。
“是她,是她……是唐珞啊……咳……”
陈婉柔只觉得嗓口发甜,一口鲜血喷薄而出,她低垂着头,发丝狼狈掩面,只觉得世界都塌了。警察们侦破过许多案件,见过无数人的生死,哀哭,伤心到这种地步,甚至哭到晕厥又吐血的,大概陈婉柔是第一个。
尚建明蹲下,将脸埋在膝盖上,肩膀发抖,警察以为这两人是伤心受惊过度,只有尚建明自己知道,他在憋笑。他知道这几天连续暴雨,也知道下面是找不到任何有利证据的深渊,不然勒痕不好解释。
当然,更是扎轮胎的钉子也是他布施的,尚建明练习了好几遍台词,也很庆幸,平时看多了刑侦小说,有一些反侦察的技巧。
“我们档案处查了查唐珞的信息,通知了她爸妈,但是好像没什么大反应,这孩子惨爷爷前几天也刚走,只剩一个智力障碍的妹妹,相当于孤儿一样。”
陈婉柔觉得有很多不对,可因为唐珞的离去,思绪像断了般,接不上,有些自暴自弃地想自首,尚建明察觉到,大手用力捏了捏她的掌心:“实在是麻烦各位警察同志了,这是意外我和我老婆也没办法,也麻烦你们继续调查有消息及时通知我们,唐珞的妹妹我们夫妻俩会照应,把她当作我们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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