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姐姐, 今天我和室友一起喝了三得利的桃子酒,居然完全没有酒味耶~?你猜张小阮志愿是什么,居然是——殡仪专业,哈哈哈哈我现在一个人在走廊外面说起来还有点怕呢。还有, 今天拍戏辛苦啦。”
那边的女人卸着妆,微微含笑听女孩开心地絮絮叨叨,讲着生活的琐事,她愿意讲, 自己也愿意不厌其烦地听,打这个电话没什么事,就是拍完戏后有点惦记而已,仅此而已,嗯。
风吹过南佑疏的衣襟,白色的领口微微被吹动,由于骨架天生小,女生又没一丝赘肉,白色的长t还有很多空隙给风钻着,明明是妙龄少女,背影看起来却少年感极了。少女也不管冷不冷,就趴在走廊上两眼含笑地说着什么,梨涡浅浅,月色静谧又美好。
终于长大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想着,随后依旧是每日份的互道晚安。
第二天晚上6点,好像是魏延做东家,大方地请全班同学唱k喝酒,因为是单独的班级聚会,南佑疏的室友们没来,自己则勉为其难和自己前桌的女生前来“赶个场子”。
本来魏延是想,一呢,炫耀一下自己的家产;二呢,借着大家都在灌一灌南佑疏。结果南佑疏跟个木头人一样一个人端坐在角落,班上女生上去唱了,还愿意稍微礼貌地点点头;自己和班上男生一上场,南佑疏头就盯着手机,或小口嘬着那瓶自带的1升纯牛奶,反正就是没什么波澜。
随着时间过半,大家已经唱了一个半小时了,多多少少都喝了点酒,只有南佑疏眼神里还是清明的。魏延心里有点着急,起身带了杯酒前去:“佑疏,别光喝牛奶呀,你看大家今天都很尽兴,不如我们两个碰一个?”
南佑疏不习惯不熟的人不带姓地喊她,显得很亲切一样,话都没说,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好想回去,姐姐果然猜中了会有人劝酒,而自己,果然不适合这种热闹的场合,还不如回去刷一刷姐姐的微博,抱着姐姐的抱枕,再……看一看某类型的小说。
班上人这下注意到一直在角落里像个隐形人的南佑疏了,开始起哄:“别这样嘛~学霸,我们以后就各奔东西了,你不喝酒,那就唱歌!不唱歌,那就喝酒!”
南佑疏刚想推拒,魏延“投其所好”地点了一首许若华的歌,正是之前春晚的那首,前奏一响,南佑疏就知道了——她不知道背地里循环听了多少遍,是姐姐第一个唱给她的那首古韵小歌。
魏延见有戏,自己飞快拿了一个话筒:“咳咳,我先唱哈,佑疏你跟着唱唱呗。”然后,南佑疏就不爽了,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把姐姐的歌唱得这么难听,本来南佑疏想听原声,结果魏延很有自信地把原声关了,自己只能巴巴地望着屏幕里的漂亮女人,一举一动勾着她的心。
可惜,声音是粗矿的男声,婉转的歌被他唱得像豪迈的喊麦一样。南佑疏终于忍不了了,拧着眉头,起身站起,用手压下魏延的话筒:“我来唱,你歇着。”
唱之前,还十分讲究地换了个一次性的麦套,南佑疏将原声打开,合着许若华的声音,第一次在众人前开口唱歌。
要说许若华的声线是柔而媚人的,那南佑疏恰好相反,脆若冰川,有女生特有的那种磁性沙哑,唱起歌跟平时讲话不太一样,居然有一种爵士烟嗓味了,全场人都静下来听愣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