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沾满了鲜血。

没过一会儿，只见听到旁边的侍卫恭恭敬敬的道：“皇上金安。”

司若雪没有站起来，甚至都没有回头。

“你还在怪朕？”

皇上来到司若雪的身边，目光扫了眼周围，这里的确比其他地方冷。

也不愧叫冷宫。

“你来这里做什么？”

司若雪声音里满是生疏，似乎不愿意跟眼前的这个男人多言。

皇上倒也没有在意，直接坐在了司若雪的对面。

“朕一直不愿意踏进这个地方，当然，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够了！”

司若雪声音里终于有了些波动，他眼神闪过一抹冷意，“少在这里假惺惺，若不是本殿下现在不想登基，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在本殿下面前吗？”

“若雪，你身上的杀气太重了！”

皇上自知亏欠这个孩子，所以也没有指责司若雪的态度。

司若雪嘲讽一笑，道：“我身上杀气太重，这不都是被逼的？”

“我若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

“这个时候，皇上不在皇后的寝宫，反而来冷宫，皇上对皇后真的是一点情谊都没有吗？”

“皇后可熬不过今天晚上了。”

皇上站起来，走到槐花树下，微微仰头，道：“若雪，生在这个皇宫，朕有太多的无奈，无法保护你和你的母妃……”

“呵呵，皇上别以为在本殿下面前卖惨，本殿下就会同情你，你倒是为自己的无能找了一个好借口。”

“无能？哈哈……对，也是无能，明明知道很多事情，却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身为皇上，他自然不傻，只是有些事情不愿去多管罢了。

宁可当做不知道，没有看到。

当然还有些事情是他真的不知道。

比如皇后和国舅派人屠杀雪妃的部落族人。

即便当时怀疑，可没有证据，也不能做什么。

这时，有太监匆匆来到冷宫，道：“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司若雪嘴角勾起一抹放肆的弧度，杀害他母妃的女人的终于死了。

皇上背影微微滞了滞，双肩垮下来。

“一切终于结束了。”

司若雪的声音轻松了几分。

“若雪，你是不是也该喊朕一声父皇了？”

皇上转过身，脚步有些蹒跚的往司若雪这边走过来。

目光紧紧看着那个跟雪妃极其相似的男人。

眉间一点朱砂，染尽世间芳华。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司若雪对上皇上期待的眼神，他一脸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