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洲毗邻大海,气候宜人。
ST街向来人往,街口的一家咖啡厅坐着四五人,闲散地聊着。
一辆通体黝黑的汽车缓缓驶入大街,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去,那半开的车窗隐约看见后车座坐着一个女生,戴着鸭舌帽,只露出一截莹白精致的下巴,清冷绝艳。
其中有一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旁边那人的笑意猛地僵在嘴角,活像看见了什么惊惧的东西,“快…快走。”
“为什么走?我们去……”
“你不要命了,没看到那车子上的标识?”
那人眯眼看过去,那辆通体黝黑的车身上刻着一个简简单单的Y,字形舒展,铁画银钩。
先前还在调笑的众人顿时色变,再顾不上别的,匆忙离开。
白躬身为沈夭夭打开车门,“大小姐,云洲最大的药房就是这里了。”
沈夭夭将鸭舌帽抬了抬,目光在这栋二层楼的药房停顿片刻,眉梢微挑,“衡杏?”
“是。”白点头,“据说衡杏和云洲的历史一样悠久。”
沈夭夭扯了扯嘴角,有些薄凉。
白微微一愣,他怎么觉得刚才大小姐的表情,像是不屑?
衡杏药房足有两层楼,一楼抓药,二楼问诊,门庭若市。
沈夭夭一进门,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可待一看见她身后跟着的白,又立刻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目光。
有个模样混血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用不利索的中文询问:“请问是问诊还是抓药,给谁?”
沈夭夭目光在他胸前的名牌上看了眼,“烈木?”
“你好,我是烈木。”
沈夭夭点头,“随便看看,去忙吧,不用招呼我。”
烈木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要来药店看看,在云洲,没有人愿意不生病进药房。
可她看着也不像是来偷药方的,她长得那么漂亮,比之前见过的任何一位女客人还要漂亮。
烈木坚持在沈夭夭身后亦步亦趋地跟了一段时间,见她确实只是看看,便不再管。
毕竟店里忙,人员又少。
等下一位客人进门时,他就过去帮忙了。
“烈木,把后院的艾草拿上来。”二楼传来一道声如洪钟的喊声。
烈木忙应了一句,“知道了,师父。”
等他从后院拿了艾草上去,帮着师父给一位病人又做了推拿,下来的时候,那位奇怪的女客人已经离开了。
沈夭夭面无表情地重回到车上,白抿了抿唇,“大小姐,我们现在去圣哲吗?”
沈夭夭是作为圣哲交换生过来的,所以白理所当然地以为沈夭夭出门是想提前熟悉下学校。
“那边路口拐过去,就是圣哲了,这个时候,圣哲应该还在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