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愈顿时无比遗憾,“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沈夭夭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你这么喜欢花?”
一个后脑勺留着一撮齐肩长发,戴着耳钉画眼线的男生,很难想象他对花情有独钟。
“花多浪漫,它们的语言简单直白,还会用花香拥抱你,我觉得没有人会不喜欢花吧!”
说到花的时候,金愈的小眼睛仿佛在发光。
沈夭夭屈起指尖,用骨节在花枝处弹了弹,“那你就这么将它剪了,岂不是辜负了它?”
“这怎么算辜负呢?”金愈看着沈夭夭笑,“鲜花配仙女,一点儿都不辜负,再说,鲜花这一生如此短暂,也许它们就想留在自己最美丽的时候,而不是看着自己枯萎衰落成泥。”
沈夭夭翻书的指尖顿了顿,抬眼深深地看了一眼金愈。
放学后,沈夭夭戴着耳机走在前边,白跟在身后,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手里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本身有沈夭夭在的地方,就格外受瞩目,更何况还有个白捧着一大束玫瑰跟着。
白只觉得自己这一路好像捧了炸.弹,那些一直投过来的目光就是着了的引线,如果景爷再不来,他可能迟早得自.爆。
经过一条巷弄时,前后突然被人围住。
一个穿着运动背心宽松休闲裤的女生缓缓走了出来,脖子上戴着的金属项链在行动间叮当作响。
“你就是沈夭夭?”
姚柔单手叉着腰站在那儿,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挑衅味十足。
白神情一凛,立马走了过去,挡在了沈夭夭面前。
姚柔眼珠子缓缓瞪大,目光在白和沈夭夭之间来回游走,很是不可置信,“你长这样,却喜欢这样的?”
两个这样,意思却完全不同。
白觉得自己有被内涵到。
“他是我朋友。”沈夭夭将耳机扯下来,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姚柔,“有事说事。”
这是白第二次听见这个词,微微一怔。
司机看着前面拥堵的人群按了几声喇叭,沈昊林连忙制止,“不着急,让学生先走。”
后车座的沈瑶抬起头,正好看见那边沈夭夭,还有她对面的姚柔。
她顿时意识到了什么,眼里的幸灾乐祸很明显。
眼波微转,她假装惊呼一声。
“怎么了?”沈昊林关切地回过头。
“好像是姐姐在那边,还有……外校的人,好像打起来了。”
一听这混乱的角色关系,沈昊林顿时看都不想看了,沉着脸说,“别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