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间结束得很快,早上顾丹生将沈夭夭送到一中后,回到大院才发现沈夭夭的校牌落在车上。
他捏着校牌晃了晃,回头问后座的太子爷:“怎么弄?”
景御正在处理京城那边的事儿,闻言跟电话里的人说:“稍等。”
他拿过校牌,目光看向照片上的女生,眉眼精致疏冷,头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眼尾挑着,透着目空一切的张扬。
景御忍不住用指腹轻轻抚过,方才谈事时的不耐烦散了。
“回去送一趟。”
“得。”
顾丹生打了个方向,车子调头重新往一中开去,从后视镜看到景御重新开始讲电话。
没什么声音,只偶尔应一声,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景爷开口:“过几天,我回来亲自处理。”
顾丹生顿时心内一凛,景爷要回京城?
沈夭夭向来踩着点进学校,因为没有校牌,校门口的老大爷非常尽职地将人拦下,又把姜斌喊了过来领人。
姜斌担心这位大小姐有情绪,一路上都在想法儿开导。
沈夭夭扯了扯校服领口,不太耐烦:“没带校牌,我的问题,您搁这儿嘚吧没完干什么呢?”
姜斌愣了一下,没想到沈夭夭这么干脆承认自己的问题。
又笑着搓了搓手,“是是是,其实你是个好孩子……”
沈夭夭嗤笑一声,一步三台阶上了楼。
姜斌抓了抓后脑勺,满脸愁容。
早读是杨梅的,铃声响了有好一会儿。
沈夭夭就在门口喊了声“报告”。
讲台上的杨梅抬头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让不让人进来,继续给人过关英语,时不时地还纠正一下发音。
高雪原本还在欣赏周末做的指甲,似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了门口的沈夭夭,不由皱眉。
跟她说话的余重宴也下意识也看了过去。
她们这一停,刚才还窸窸窣窣地英语声渐渐都停了下来,尤其是杨梅旁边那位正在背书的同学吓得够呛。
在一片无声的硝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却只见沈夭夭将手放进兜里,目不斜视地进了教室,动作张扬随性,她压根就没想等杨梅同意再进来。
“我让你进来了?”杨梅面色铁青地问。
沈夭夭回头,目光挺淡的,眼尾勾着血红,将书包往桌上一扔,咚地一声响,整个三班的人都跟着抖了一抖。
“你让我不进来了?”
杨梅愣了一下,“你一个学生你迟到了还有理?”
她是老师,管教学生天经地义,就算沈老太太在这里,也挑不出错来。
沈夭夭掀起眼皮,笑,不急不缓地,“我说我有理了?”
“你还敢狡辩?”